站好,‘吧唧’的在草地上摔了个结实屁股蹲……
台斐英阿站着挡住和端视线,面沈如水的盯着门外勒尔甘的乳母,吓得那嬷嬷抱起憋着嘴,眼眶红了一圈的勒尔甘急急一礼,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退,还不忘揉揉小包子的胖屁股,碎碎安慰“不疼不疼,衣服脏了,咱换了再来!”
台斐英阿解
决了两大争宠对象,这才回身同浑然不觉发生何事的和端继续说话,“就是因为她如此冷心,所以才‘自愿’去为大清祈福,到庵里修行了。那个巧儿也不知是是死活,当时那么乱,后来也没寻着,要是知机跑了,那才是聪明!”台斐英阿盯着和端隆起的小腹,语气温暖,“你也别再操心这些了,反正是些无关紧要之人,不值你劳心劳神,有时间,我们来想想孩子名字才是!”
“只是感慨罢了,谁能想到会是如此的?”和端挡开台斐英阿伸过来的手,灵敏的转过,吓得台斐英阿不住让她慢点,和端也是不理,径直走到箱笼前,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来,脸上挂起假笑,“说起名字,我倒是有个想法,额驸爷不妨听听?”
台斐英阿见着那匣子,就觉得眼熟,再接过细看,便知是自己书房多宝阁上,那放孩子名字用的,心里嘀咕是哪个不长眼的捅到了和端此处,擡眼就见了和端的假笑,耳朵里响起妻子凉凉的声音,“我们把里边签子乱了,随手抽一个做名,岂不便宜!”
台斐英阿心里‘咯噔’一下,忙着表白一番,“实在是各个名儿都好,一时拿不定主意才如此,公主别生气!不要动怒!要为肚子里的那个着想啊!”
和端手指用力戳台斐英阿肩膀,不料额驸爷勤于锻炼,肌肉强健,反戳得自个儿手生疼,于是转移阵地,要掐耳朵,可惜因为身高问题,又没穿花盆底,隆起的肚子还起到严重的阻碍作用,攻击再次失败,和端气馁的坐下不理人了。
逃过一劫的额驸爷不敢存有侥幸心理,见公主大人憋屈,忙低身凑过去送上耳朵,还贴心拉着妻子手往上捏自个,内心小人无语凝咽,‘当世最能屈伸者,莫过如此……’
和端见此,反而笑了,也不是真生气,只是玩闹罢了,便轻推台斐英阿一道,“瞧你那可怜样儿!”台斐英阿咧咧嘴,在怀里固定好和端,“你又是有什么不高兴,这些签子还是从你那处寻来的,我一直收着,想来是你想的名儿,我便用了,又有什么不好?虽说我…咳…抽签得了孩子名字,也是你的意思!”
和端闻言嘴角一抽,“我就说我找不着,倒是你收了去,好快的手脚!你知道什么,这是我起的不错,可是…这是给和嘉用的,她的‘粉团’那时下了一窝崽子,我和她闲着无聊,这都是给兔子取的!”
想着自个儿子的名字,两夫妻突然间相对无言……“都是你!不说一声就乱来!我儿子和兔子抢名!我还隔了这
许多年才知道!”和端愤愤的一抓,台斐英阿的小辫子就落入了魔掌中。
在门外回廊上候着的阿塔,眼皮也不擡一下,‘今天公主的身体状况依旧很好啊!’正待寻个地方躲懒,转眼便见小主子吃力的抱着一只胖兔子,换了身新衣裳雄赳赳丶气昂昂的往主院杀来,便笑着推开了屋门,对上演单方面凌虐的戏码看也不看,“主子,小主子来了!”
和端喜笑颜开,放开台斐英阿,高兴的同儿子招手。
“额娘的宝贝儿!快来让我看看!”
“额娘!额娘!阿勒今天射中了小鸟了!”
“宝贝真厉害!都能拉弓了!”
“是用弹弓射的…”
“那也很厉害啊!额娘都不会呐!”
“是吧!果然阿勒是最厉害的!”
“哼!用个弹弓也这么得意!实在是丢爷的脸!哪日能开弓了才是正理,每日里只会撒娇卖痴!成何体统!”
小胖子心里愤愤,突然想起还隐隐作痛的小屁股。
“额娘……刚才灰子突然飞了出来。”高高举起怀里的大兔子,“灰子好重,可是阿勒有努力接住,虽然阿勒摔得很痛,但是有不让灰子受伤哦!我也没有哭,阿勒很棒吧!”一副好孩子,要妈妈夸奖的样子。
“什么?你摔了?!摔哪了?疼吗?”代入母亲角色的和端恍然想起了罪魁祸首,“台-斐-英-阿-看你干的好事!”……
阿塔默默给又一次呲牙咧嘴的额驸爷抹了把辛酸泪,‘看来今日里,额驸依旧争不过小主子。’
乾隆三十年六月,御勤于国事,旧伤不愈,致昏迷,嫔御皇子皇女日夜侍药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