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厚的声音:“惊煞萧公子了,请恕老夫鲁莽了。”
萧玉蝶转过身,见是一位五旬以上,皮肤黝黑,胡茬茬,一身霸气而显,那人恭维一声已来至萧玉蝶面前。
老者身后的随从牵过萧玉蝶的马。萧玉蝶温柔一笑:“丞相大人,言重了,是小生不知丞相大人邀临,实属罪过。”便要上前拘礼。
黑岭快速扶起,客气道:“早闻萧将军有一位娇美秀貌的公子,资质过人,又承蒙圣上垂爱,一直无缘一见,今日一逢,果然令人眉目敞亮啊!”萧玉蝶敬称:“丞相大人,言过其实了。”黑岭笑咪咪道:“萧公子,可否到府上一叙,舍府寒酸,还望不嫌弃才是。”萧玉蝶逢笑:“小生不敢,能到丞相府一坐,实乃荣幸,又何敢嫌弃二字。”黑岭客套道:“萧公子,请。”
“大人,请。”二人进了丞相府。
萧玉蝶见丞相府如此敞大艳美,实堪比过任何公府,就差未与皇宫比了。建筑丶花木丶样样精致,看上去玲珑俏丽,当真如外传言,丞相府奢侈华眼,果然不假。一路丞相相谈甚欢,看不出是权倾朝野的霸徒,更不像世人辱骂的横蛮。丞相一路殷勤客套,萧玉蝶也一路笑莹迎合。
黑岭客声:“萧公子里边请,这是堂厅。”
萧玉蝶探探身以表有请,望着如此华侈的丞相府厅,萧玉蝶笑笑:“丞相府贵雅如人,质石如玉。将军府实在相差甚远。”
黑岭道:“萧公子夸奖了,这是当今皇上圣厚,赏的此府。再说,将军府也不是平民之地,皇上同是爱之,又怎会与本府相差之远呢?”萧玉蝶见丞相说话口气如此秘密不泄,心下便想:“好个狡猾的老匹夫。”便一笑:“丞相大人是朝廷重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人人敬仰,而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又怎敢和丞相大人相提并论呢。”黑岭见萧玉蝶如此机灵,谦和,便哈哈一笑:“世人说萧公子为人虔诚,当真不虚实啊,来人,上茶。”
仆人称:“遵。”
黑岭对萧玉蝶道:“萧公子,请坐。”
萧玉蝶鞠身:“大人,请。”
仆人端盘献茶,先于丞相献杯,又端至萧玉蝶面前。
黑岭手拈如米粒大小的石子,轻轻一弹,那仆人手背一疼,递向萧玉蝶的茶杯落于地。“砰”的一声碎了。
仆人全身抖颤不停慌忙跪下,像是见了鬼一般惊吓不止,额头磕着地板碰撞直响,求饶道:“丞相大人饶命啊,奴婢一时失了手,请大人饶命。”
黑岭怒声道:“狗奴才,不知本相在会重客吗?不识规矩。来人,拉下去,剁掉她的双手。”那婢人吓的几乎快晕了过去,磕头求饶,声声不断。黑岭不理不置,转了一张笑脸:“萧公子,奴才失了手脚,就应该惩罚,不过是小小的责罚而已。”
萧玉蝶咳笑道:“丞相大人,果然律言如令,府衙管教甚严,让人不服也得服,萧玉蝶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是一时失手,又未伤及于我,不如看在我是客的份上,就饶了那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