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谢殿下。”
一边的童稚大仙按耐不住,气昂昂来至敬明轩逸身边,气的双眼发红:“小侄女姑娘在那边念着你,你倒好,在这儿暗偷怜香惜玉。和亲,真是笑话,怎么给小侄女姑娘一个交代?”
太子冷冷道:“那是她的一厢情愿,与本太子何干?”
童稚大仙几乎气炸了肺腑:“我大仙一生贪玩耍戏,却未有过这般无情无义,真是我的好徒儿,今日不训诫你,不枉我童稚大仙的名声。”
敬明轩逸冷笑,邪望童稚大仙一眼:“师父,徒儿一生走火入难,吃尽了苦头,难道这本来的荣华富贵不应该是我的吗?”
童稚大仙一脸怒气,便要教训一番,大吼怒火惊天暗地:“好个不孝之徒。”
仙阳真人上前一步,拦住童稚大仙出手,目光哀伤,声音沧桑:“师弟,既然轩儿,不,太子有他的选择,又何必强人所难,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可他们身份特殊,又是两国和亲,关系重大。怪只怪龙儿出身江湖,无福消受。”
敬明轩逸听着仙阳真人说出如此卑浅的话,身子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随之又恢覆以常的冷淡邪视。
一旁站着的黑加芝心中冷笑,嘲讽:“想我一心一意追随你而来,没想到是一个无情郎。可笑之极,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待我拿下你们的江山,那时便听令于我,让你们跪地求饶,不,还不止……付出惨痛的代价。”
童稚大仙从未有过的伤痛,目火三丈,恨不得将这大殿碎塌沦陷。
帝王与帝后见师徒二人有了隔阂,帝王赔礼:“大仙,孤王实属遗憾,夺你爱徒,如此让你们师徒二人不睦,孤王也是万般无奈,愿大仙能为孤王着想,为天下苍生而恩之。”
童稚大仙怒颜红丈,狂笑:“好,好,好。哈哈哈,帝王是帝王,我一个江湖浪子,又怎配称当今太子的师父,是我这个乞丐自不量力。”说完右手食指丶中指并齐,划于左臂,从下至上,最后指点于胸骨处,“哇”的一口鲜血吐出,玉白的地面上,衬的一片血红,让人触目惊心。
敬明轩逸急切道:“师父……”
帝王丶帝后惊声:“大仙,大仙……”
仙阳真人着急:“师弟……”
童稚大仙狂风大吼大笑:“这血还给太子,我一个江湖糟老头子要不起。”便对仙阳真人沈声道:“师兄,我们走,离开这尘非事地,永不踏入半步。”仙阳真人扶着受伤的童稚大仙蹒跚移步。
敬明轩逸不忍回头再看,丝痛的目中急急闪过,转为冷面无恭的态度。心痛暗罪:“师父,轩儿一生是你所养,传授我功夫丶卦象丶医道,样样具授。虽然我从小被父王丶母后遗弃,可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也有说不尽的苦衷,你教导我百善孝为先,亲生父母不能不敬。如今这和亲的大事,我岂能袖手旁观,任他人的计谋得逞,他日奸除之后,轩儿自会上山赔罪,可师父你们能等到那一天吗?龙儿,我又该如何向你交代?”
黑加芝欺恶的眼神望着出殿门的二仙,暗暗嘲笑:“童稚大仙这一决裂,似是伤的不轻,想必伤及肺腑,十之八九命不长已,你们的离去,却给我创造了更嘉的机会,哼。”
太子冷如冰川的声音道:“父王丶母后,儿臣身子不佳,先行告退。”
本来一场和亲朝会,竟是不欢而散。
那坐在轮椅上的太子,只因从小病疾,病根于此,腿脚灵活不当,时好时坏。此人正是童稚大仙的徒弟:煜轩韶。也是那个曾经与倾国佳人海誓山盟,滴水石穿,爱意浓烈的轩公子。
可怜世化造人,相知丶相恋,也许终成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