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文晴程惆怅着,忽然惊声:“皇儿的意思是,和亲郡主是有人故意安排过来的,那么她也是一步棋子,事半功倍后,也就是她的死期,而‘雪夜国’也会在他们精心策划内毁灭。”
煜轩韶望着帝后,柔声抚道:“母后,不必惊慌,要拆穿她的阴谋,亦难亦易,局势不会变化多大,形势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她走前,我们跟其后,到时来个出其不意,让她攻其不备,自乱手脚,进退两难,将她引入火口,将其擒之。”
帝后疑惑问:“可她是和亲之身份,将她抓获,岂不失了两国之和,‘荣迎国’再来一个虚名误罪,道我们‘雪夜国’故意挑唆,那时,两国已到了巅峰之顶。怕是戎刀相见了。”
煜轩韶微启齿:“母后,儿臣何曾不担心两国的和融,此时却是‘荣迎国’欺上瞒下,错以在先。如果真到兵戎相克的那一天,只有随机应变,尽力挽回两国交战的事情发生。我们派人密查暗探。掌握足够的证据,将她困于核中,最后再定罪除之。然,再婉言上表‘荣迎国’,以失信有罪,才致毁约‘荣迎国’的和亲之好,望帝君明察秋毫后,再定两国关系也不迟。”
文晴程赞同的点点头:“这方法着实不错,失信本出于‘荣迎国’,让他们自行再查,我们毁约和亲,等他们的回覆,若情况属实,‘荣迎国’自是有愧于我们的国民,定会告罪歉语,和以往一样协好。而我们却不计较,一笑而至,不再提及此事。若是‘荣迎国’罪上加罪,诬告诬陷,只有刀戎相碰了。嗨,只怕到时苦了百姓。”
煜轩韶安慰道:“母后,以后的事将来再说,相信一切会好的。现在要紧的是,今日在大殿上,伤了养育儿臣十馀年的恩师,不知家师的伤势如何?家师今日的决裂惊煞了儿臣,儿臣心痛不已,今夜,龙儿的出现……”
帝后见煜轩韶有些难言启齿,语气柔软:“皇儿,母后知道你与童稚大仙的师徒之情,更明白你与龙姑娘的真情挚爱,我与你父皇愧疚于你。同时,也感激童稚大仙对你的恩养。可情势所迫,母后不知如何补偿轩儿……”帝后抚上煜轩韶秀美的面庞,泪水细细而流落于面颊。
煜轩韶目光莹莹,闪烁的泪光积于眼侧,哽咽道:“母后,事过已久,往事浮云,又何必再提。儿臣曾经是恨过丶怨过,经师父十馀年的教诲,凡事平淡如云。发身授之于父母,纵然你们有错,事必有因,爱恨不过一念之差,用心用眼去观,退一步便是豁然运达。如今,儿臣已明白其中原由,又何来怪罪父母对儿臣的愧疚,儿臣不敢不敬母后。之前,儿臣年尚龄小,不懂父王与母后的一番心意,儿臣错怪父王与母后,是儿臣不孝。”说完泪已暗涌,移离椅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帝王敬明新鹤不知何时进来,快速上前扶起,颤声道:“轩儿,快快起来,今夜潮冷,你身子本来就弱,见不得寒,地上冰凌。”
煜轩韶惊讶:“父王……”
敬明新鹤将煜轩韶扶坐在椅榻上,暗擦眼泪,疼声道:“你母后说的对,是父王对不起你,才致你落得病残,轩儿若有所求之事,父王与母后尽力应之。”
煜轩韶微微一笑:“父王丶母后,不必如此,儿臣才时言过,已不怪罪于你们。当局之势,儿女私情不谈,眼下关键是把持好局面,莫让恶徒狂入才是。”
敬明新鹤点头称:“对,轩儿如此深明大义,父王很欣慰。”
文晴程不尽然:“依我之意,我们暗送邀请,今晚先于二位道人致歉,说明我们的计划,明早我与你父皇一起再去探望龙姑娘。”
煜轩韶有些激动:“还是让儿臣亲自去‘夜轩阁’,与师父道清今日之事,以表赔罪。至于龙儿……还是先不看的好。”
帝王与帝后互看一眼,见儿子的明眸中是思水,难以割舍的柔情,那涟漪的目光起明暗沈,隐含着多少思量,多少牵肠挂肚,多少爱海茫茫。
帝后轻声道:“轩儿,母后知道你的心思。去年冬日,你提及过龙姑娘,本来我与你父皇答应你的事,不料,‘荣迎国’送来的是和亲郡主,我们一时踌蹉莫展,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现在好了,轩儿一直身在江湖,知道了和亲郡主的底细,既然她不是善良之辈,我们以计就计,将她擒住。轩儿倾心于龙姑娘,这龙姑娘又是仙阳真人的爱徒,彼此深心,知根知底,你们再熟悉不过了。轩儿身边能有如此芳华绝代丶才智过人的佳人,母后与你父王也就安心了。”煜轩韶深望帝王与帝后一眼,帝后重重点点头。
煜轩韶坐在椅榻中,不知怎样感激帝王丶帝后,恭敬的欠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