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大仙与仙阳真人就在“夜轩阁”的堂厅呆坐着。他二人听见内室里传出的打打杀杀,嘻嘻哈哈的声音。童稚大仙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竖起耳朵,他一蹦一跳,倒躺在椅上,看向仙阳真人:“我们忙得焦火烂舌,担心的要死,里边的人说说笑笑。洞房花烛还没备上,倒过的好不自在。”
仙阳真人冷冷扫了一眼师弟。
童稚大仙从椅子上跳下,侧着耳朵倾听,再仔细伸长耳朵。
仙阳真人无奈道:“师弟,那是他们的私事,只要他们能好好活着就好。你再伸耳朵,恐怕整个人都伸进去了,顽皮不说,别人闺房的事还想凑凑热闹。”
童稚大仙甩甩头:“没声音了,你个舌头话多的嘴猫,徒儿与小侄女姑娘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什么热闹也没凑上,连一杯喜酒也没讨上一滴,哼。”
这时,仁美踏入门厅,于他二人服了服身,寒暄几句,将屋内的摆设换成红色。
童稚大仙兴趣一来:“这么说热闹与喜酒都有的赏了。”夺过仁美手中的红色布绫,身如长箭,轻如柳枝,在屋内飞来飞去,一阵红火照满玉白的堂厅。
仁美进入内室,见床上无人,便在桌上摆满红烛,果膳,将屋内的纱帐换成红黄色,仁美走至床边,见雪白的单巾有落红,暗暗一笑,撒了一些花生,红枣,铺上一层红色的床巾,龙凤呈祥历历可新。
天色仍是灰暗未明,似乎今日的天色也不愿早醒。
仁美准备好一切出了内室,见堂厅一片红火喜庆。
童稚大仙哈哈一笑:“没想到我的乖徒儿还会浪漫,比我还有一手,想当年我潇洒俊秀,也没追求上……呃……没什么,没什么?”
仙阳真人心中一痛。
仁美不禁笑出了声,对仙阳真人说:“童稚大仙一脸幸福的样,完婚的人像是他,不像是他的徒儿。”仙阳真人愁眉痛苦扯出勉强的笑容。
门口有人轻咳忍着笑,三人回头见是帝王与帝后,一身的荣装,华亮柔美。
仁美上前搀扶帝后,仙阳真人与童稚大仙于帝后鞠礼,笑容乐呵。
童稚大仙淘气的说:“原来你们都瞒着我,还有你臭脸猫,要给小侄女姑娘一个惊喜,却独让我一个人自寻没趣。”
帝王与帝后哈哈一笑,帝王道:“大仙就是个有趣的人,我们爱子心切,事情急促,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童稚大仙突然问道:“那和亲郡主,不,那该死的恶女,她知道吗?”
帝王一笑,严厉的口气说道:“她没这个必要知道,不然,伤害了我的儿媳妇怎么办?她玩的那点把戏我们又怎会不懂,现在她呀还在梦香中呢。”
童稚大仙赞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仙阳真人认真道:“龙儿有一个好友,临走前对我说要小心提防和亲郡主,没想到轩儿早就知晓,就连帝王丶帝后也晓得,仙道佩服。”
帝后摆摆手说:“说来也是轩儿的提醒,前晚若不是他的一番话,我也不会留心的。多少年来,两国以物相送,以表礼和,从未以人献殷勤,不得不防啊!”
童稚大仙接声道:“所以我那徒儿以假戏假做,讨那郡主喜欢,而大殿前,我被蒙在鼓里,却成了真戏,害得我与徒儿以血决裂,你们骗得我大仙好苦哦。”便一甩头,嘟着嘴,委屈的模样。
帝王笑笑指点着童稚大仙:“耍猴的脾气又来了,哈哈哈。”
帝后灿烂一笑:“不是我们瞒你,轩儿在大殿上的变化,也让我们吃了一惊。后来派人清查,这和亲郡主竟是‘荣迎国’丞相黑岭的义女,他对我国宣称是亲生女儿,欺君之罪,岂能让他如愿得逞。”
仁美倒茶的手一僵,赶快扶稳险些掉在地上的杯子,心痛暗恨:“黑岭如今已经做到了丞相之位,派来和亲郡主竟然是义女,黑岭以假作真,看来他已经权倾朝野,更是跋涉不遏,他的野心不止‘荣迎国’,还要吞并‘雪夜国’,恶劣之极。”
仙阳真人道:“既然帝王丶帝后已做准备,那道人就放心了。”
帝王忧愁:“既然是和亲,事情也不能随之处理,必须完整的勿漏,不致两国交战。”众人点头。
仁美奉上茶,帝后笑笑:“仁美,这儿也无外人,不必拘谨。龙姑娘既是你的义女,她将是我的儿媳,你能像亲生母亲一样疼她,我也会好好的疼龙姑娘。”仁美低首:“谢帝后。”帝后又对一旁的仙阳真人敬声:“真人这些年为‘雪夜国’出谋划策,今日既是你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