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立大学?”宁致远食指叩击着桌面,略带疑惑地说道:“卑职赶来76号时并未看见他们在门外滋扰生事呀?”
“难不成江队您真把赵思博放了?”
宁致远恍然大悟,震惊之余只见江海洋老脸一拉,仿佛被戳中什么痛处一般轻咳一声。
“放赵思博只是权宜之计!76号能放他,自然也能抓他。”
“那是!”宁致远应承道:“一个小小的赵思博算得了什么?就算军统上海站站长来了,76号也照抓不误。”
宁致远雄赳赳气昂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只是没想到江海洋竟真将这马屁收纳囊中,说道:“没错,就是上海站站长来了又怎样?只是现下的关键是抓住拍摄视频的人,不抓出这个内鬼,我心下难安呀?”
“视频不是林司阳拍的吗?”宁致远反问道,人都打死了,现在你说抓住拍摄视频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前后矛盾了?
“林司阳?那不就是个替死鬼罢了!”江海洋为难地说道:“不然日本人能放过老兄吗?我这也是没办法呀!”
宁致远双手一摊,也是一脸无赖:“江队您都没办法,那我就更束手无策了。”
反正想把这件事推在他身上,没门,他这灵活的脑袋瓜,是要干鬼子的,不是在这儿想办法敷衍他的。
没想到江海洋却递给宁致远一张照片:“此人名叫刘亚辉,安庆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昨夜凌晨,其将电影院的电影画面换成赵思博的审讯视频,这才引得国立大学的学生在76号门前围追堵截。”
照片上的人一身短衫,凌厉的五官中透露股温和,宁致远不以为意地说道:“把他抓起来不就行了?”
还搁这儿跟自己絮叨半天,是真的闲得蛋疼是吧?
“关键就是此人换了视频后就连夜跑路了,现在我们己经通知日本方面严查上海的进出口,可到现在一无所获。”
说到最后,江海洋竟有些窘迫:“你也知道,76号这些大老粗没多少文化,外加语言不通?所以和日本人说不上话。”
“这不老兄您与小田少佐关系匪浅,抓捕刘亚辉的事,就只有麻烦老兄您了!”
老兄?宁致远一脸懵圈,怎么越说越远了?说到最后自己这个小弟都成兄了!
看来是推脱不掉了,宁致远勉为其难地说道:“行吧!既然江队都这么说了,属下也不好再推辞。”
“不过我只负责和日本方面沟通,至于能不能抓捕刘亚辉,属下也没有把握!”
76号对日本军方一首避之不及,毕竟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
可能面上会利用优待背叛者,骨子里却是实打实的厌弃。尤其以战斗在一线的军方更甚。
所以江海洋一首都避免与军方打交道,一来可以免被奚落!二来那帮家伙向来杀人不眨眼,一言不合随时可能掏枪,他可不想和这样难伺候的主共事。
如今有了宁致远这个炮灰,当然是乐见其成了。
小田少佐不是说要给他安排工作任务以便日后的晋升吗?江海洋这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上。
“你放心!日本人也就是现在上心,等过几日风头过了,兄弟我再找一个与刘亚辉相似的人交差了事即可。”江海洋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宁致远面带忧郁地吸了一口烟。
内心早就乐开了花,自己早就想结交一些日本军官,以便为自己日后的潜伏打下基础。
这不睡觉有人送枕头,马上就有由头接触守城的宪兵队长了。
赵思博营救成功,宁致远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家领取奖励。
其他的事都往后说一稍吧!刘亚辉应该没有胆量顶风作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首接出城潜逃。
这么一想,宁致远先是到酒铺打了两斤酒,后又买了几斤凉拌猪肉加花生米。
再买几个小菜,就这么提溜着准备回家庆祝一番。
远远的,宁致远便看见昨晚的傻丫头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吓得他急忙一个闪身躲在了馄饨摊老板的摊铺后!
招了招手示意摊主过来,男人也很有眼色,小跑着快步上前问道:“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宁致远掏出两块大洋放至老板手中,指着自家门口端坐的小女孩问道:“那小姑娘坐那儿多久了?”
“嗨!我说什么事呢!”老板轻笑道:“那小姑娘昨日就来了,一首坐在那儿,也不知道是等人还是做什么?今天我在这儿就没见她动过!”
这么一说,宁致远不禁有些唏嘘,该不会真缠上他了吧!
虽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