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比震惊。
扶砚狠辣无情,她一直都知,但是在婚后还能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妻子,还是觉得十分恐惧。
被破魔鞭打的疼痛仿佛还在身体上流连,那些结了痂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了起来,又想到了方才永鸿所言所欲,本来苍白的面容,更是毫无血色,连鼻尖都渗出了冷汗。
她连破魔鞭都承受不住,如何能护住整个妖族?
“尊主,您不必担心。”永鸿安抚地拍了拍应拭雪的手,“您探一探您的妖丹。”
应拭雪狐疑,但还是照做。
但下一秒,她震惊的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原本鹌鹑蛋一般大的妖丹,此时此刻长得有鸡蛋那么大,并且妖力纯净,还在源源不断地增长着。
她看向永鸿:“这是......”
永鸿道:“尊主也算因祸得福,先王先后将所有妖力汇聚在玉佩中,是 怕年少的尊主无法控制妖力,他们本想让玉佩保护尊主。但也有后手,玉佩断裂,妖力便回归到尊主体中。”
“如今功力只恢复了七层,整个妖族便没有能敌者,待到恢复十层,那更是无人可近身。”
“尊主,先王后虽然没有陪伴您长大,但他们一直在你身边,当初妖界大乱,他们未护青丘引敌至魔界,却在最后一刻将所有的妖力都留给您。那不仅仅是一枚玉佩,更是他们想要交予您的,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
“和能够承担责任的魄力。”
永鸿说着,眼眶微红。他颤抖着站起身,缓缓跪倒,与他一起跪下的,还有门口山下,他背后,千千万万妖族。
“恭迎尊主归来。”
第15章 追回
气势宏大,如排山倒海。
应拭雪面色怆然,她只觉得心中震颤,又觉得柔软,复杂的情绪汇集在胸口,她眼眶发烫,不知不觉,两行清泪落下。
她的父母从未离开过她,千年里,他们一直在守护她。
而她,现在也应该承担起父母的责任。
守护整个青丘。
偌大的魔殿,一片静默,昏暗的环境下,更显得冷清。
宫殿中间,存放着一个小小冰棺,散发着幽幽荧光,里面躺着的狐狸,蜷缩着身体,遍身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门忽然被敲响,声音在空荡的宫殿里回荡。
靠在冰棺旁的男人没动。
门被推开,魔侍走进,他望着隐藏在冰棺后的一抹黑色身影,没敢朝前走。
“魔尊,仙族来人了,说是要讨个说法。”
话落,男人轻哼的声音响起,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魔侍道:“仙族神女回归,正是前两日处死的那位,从昨日仙族便通知,若是魔尊不肯给个解释,就会让魔族付出代价。”
说完,空气显得更加安静了。
魔侍低垂着眼眸,半晌,也没有得到回答。他颤抖着抬起眼,却对上扶砚阴鸷的视线。
自从雪姑娘走后,魔尊就再也没有笑过,整日处在暴怒的边缘,本以为杀乐衍会让扶砚消气,可没想到,他更加的阴沉了。
看着那双眼白布满红血丝,眼珠却黑如深渊的眼睛,魔侍咽了口唾沫,又狠狠的低下头去。
他本以为魔尊会暴怒,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没想到,扶砚只是挥了挥手。
“滚。”
魔侍如临大赦,匆匆离去。
漆黑的宫殿再次恢复到一片寂静。
扶砚又坐了一会,半晌,才撑着身体起身。
他站在棺边,垂眸望着冰棺中保存很好的狐狸身体,那枚被拼好的玉佩,还静静地躺在它的旁边。
他伸出手,拨开那狐狸的尾巴,尾根处的毛呈现出白色,无论看多少变,都没有变化。
可应拭雪尾巴处的毛发,却是红色的。
虽然很隐蔽,也很淡,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扶砚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在乎过应拭雪,他本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主人对宠物的爱怜,但是这段时间却恍然发现,原来他竟然这般在意她。
她的一切都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海。
他竟然爱的是她。
扶砚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情之人,他向来杀伐果断,从不会为谁的死而难受。但是失去应拭雪的七天里,他发现自己的心很痛,该怎么形容呢?那种闷闷的、空空的痛,压迫的他呼吸都疼。
发现死去的不是应拭雪的时候,扶砚是感到愉悦的,但是很快他便意识到,她是主动离开他的,并且,她做这些,就是不想让他去找到她。
应拭雪爱他,扶砚很清楚,因为她还没化形就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