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苍白，老教授有些担心：“孟小姐，你没事吧？”

孟攸宁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份莫名的情绪抛诸脑后。

......

有了秦墨请专人为她打理社交平台，她的粉丝数量迅速增长。越来越多的粉丝私信邀请，希望她能到国内演出。

几年来，她的记忆偶有恢复，却也只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只是她仍下意识地对回国演出有些犹豫。

仿佛在那里，她会碰见些不想见到的人和事。

秦墨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犹豫，他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支持。在秦墨的鼓励下,孟攸宁欣然接受了某个知名慈善晚会的演出邀请。

到现场的福利院孩子们很多，他们乖巧地坐在孩童区域，仰着小脸看向她满是羡慕和崇拜，孟攸宁的心软得不成样子。

她的记忆中有幼时的某些片段，虽然那些人的脸早已模糊不清，可那些幸福和快乐却是真切存在的。

秦墨也来了，他作为协办方压轴出场。灯光下的他意气风发，真就像个矜贵又待人礼貌疏离的贵公子，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演出后便是晚宴，名利场上人情世故颇多，孟攸宁被商界大佬们团团围着，脸都快笑僵了。

秦墨很快替她解了围，他一出现，人们顿时被吸引过去，她便安心躲到角落里吃甜食去了，乐得自在。

她正端着盘小蛋糕寻思找个窗边看看风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孟攸宁转过头，眼前的女人穿着保洁的工作人员衣服，指着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连声惊叫。

“是鬼，有鬼！有鬼啊！”

孟攸宁皱了皱眉，她只想自己安静待会儿，并不想多发事端，便下意识走开。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她在原地看了她很久，情绪似乎平静下来。

之后整场宴会都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似乎对她很好奇，可盯着她的眼神却实在说不上友善，让她有些不适。

见孟攸宁推开门似乎想走，那人有些着急地走上前。

“孟小姐，我......我是你的粉丝。”

她将自己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神情有些卑微：“抱歉，刚刚我只是太激动了。”

孟攸宁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出于礼貌，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你好。”

“孟小姐您能不能和我合张影，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她指了指阳台，拿出手机，“那里的景色好。”

孟攸宁压下心中的那股奇怪感觉，点了点头。

这时，楼下的外厅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她下意识循着声音往下看。

却没注意到，身后低着头的女人突然狞笑起来。

“宋怀愉，无论你是人是鬼，既然你回来了，去死吧！”

话音刚落，她狠狠一推，将眼前的人推下了阳台。

偌大的泳池顿时传来巨大的落水声。

21

深海，黑夜，巨大的落水声。

水下灯光错落，恍恍惚惚好似梦境。

孟攸宁想起来了一切。

所有的过往回忆瞬间像走马灯一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从她幼时那个男人从天而降救了她，他们一起上学，他单膝下跪求婚，再到他出轨，而她......落水昏迷。这次，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原来那个跳海自杀的宋夫人，是曾经的她。

巨大的冲击力带来的疼痛后知后觉袭来，下一秒，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秦墨正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她很久，眼眶渐渐通红。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拥入一个怀抱里。身前的人抱着她很是用力，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

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的啜泣声，孟攸宁抬起的手僵了僵，叹了口气，落在他的背上轻拍着。

“别担心，我这不是醒了吗？”

秦墨的嗓音低沉沙哑，他开口，话语却有些颤抖。

“攸宁，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孟攸宁有点懵。

“是我没保护好你，我说了支持你的一切决定，可我连你都没护好。”秦墨紧抱着她，仿佛珍惜之物失而复得般再也不愿意放开。

“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怀里的男人身形高大，此刻却像委屈的小狗一样紧紧抱着她不松开。

孟攸宁的心一软，无奈温声哄着：“秦墨，你真的没有错。我能活到现在还是因为有你，如果没有你，现在我其实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