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眼里有些担忧。
“攸宁,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见他紧张的样子,孟攸宁扑哧一笑。
“嗯,想起来了,你是我的死忠粉。”
秦墨似乎误会了什么,着急得连忙解释:“攸宁,你别误会,我对你一开始真的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救你——”
他急得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却见她忽然勾起唇魅惑一笑,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被人反客为主压在了床上。
耳畔被人轻呵了一口热气:“那现在,你对我有别的企图么?”
他还没回答,下一秒,温热的唇附上来,那触感让他心神一震,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再后来......咳咳。
担心她身体还没好全,秦墨小心翼翼收了力道,等到怀里的人再也受不住嘤咛出声,终于到后半夜,他才抱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孟攸宁虽然被折腾了一宿哪哪都酸,连想抬起手都有些困难,可此刻她却一点困意也无,相反,似乎比失忆前更加清醒了。
夜色下,枕边的人紧闭着双眼,脸色困倦,因为照顾她一夜未眠,眼底藏着淡淡青灰。
她下意识描摹起他的五官,眼睛,挺拔的鼻梁,再到饱满而粉红的唇。
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孟攸宁抬起眼,却见秦墨正也睁着眼看着她,眼里都是笑意。
“不困?”
“不困。”看着他如此祸人的模样,孟攸宁玩心上头,挑衅一笑。
秦墨低哑笑着,胸腔的震动震得她脑袋也跟着发麻。
“那就是我的错了,没让你休息好。”他勾唇一笑,桃花眼带着诱人的蛊惑,大手一勾她早已落到手臂的肩带,另一手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再次将她带入怀中。
下一秒,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逐渐急促的喘气声。
“那就再睡会儿。”
22
陆涵嫣因为故意伤害的罪名,被孟攸宁正式提起诉讼。
宋家此时早已无暇顾及她,哪怕她哭喊着哀求,希望有人能出面保释她,也无济于事。
法庭上,陆涵嫣情绪失控,看着孟攸宁当众不停地咒骂。
“宋怀愉你这个贱人,你都死了宋昭还要满世界找你!我明明才应该是宋家的正牌夫人,我是他孩子的母亲!”
“你现在又回来干什么,你不是死了吗?”她陡然惊恐出声,“宋怀愉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从那么高的楼跳下去你怎么还可能活着?”
“法官,法官,她是鬼,那个女人是鬼啊!!”
“肃静!!”
直到庭审结束,陆涵嫣被法警带走时,她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睛依然瞪视着孟攸宁,脸上写满了不甘。
可再怎么不甘心都没有用了,加上几年前她迫害自己丈夫侥幸逃脱,数罪并罚,等待她的是近十年的牢狱监禁。
孟攸宁冷眼看着她被带走。
秦墨也告诉了她这几年宋家发生的事。自她离开后,宋昭根本不信她死了,满世界地找她,而陆涵嫣被宋母拖去打胎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天天在医院养着。
哪怕被败坏得只剩残躯,可宋家总需要一个正常的继承人,宋扬就被接回了宋家培养。小小年纪的孩子什么都不要,哭了好几天,只求能给自己母亲一条生路。
宋昭怀恨在心,假意对外说送她去散心,实际上把她关在地下仓库折磨,直到宋昭情况愈发严重,被送进精神病院,她才被人发现,解救出来。
从那之后她的精神就有点不稳定,时而正常时而发疯。
如今这个结局,也是她咎由自取了。
动静闹得太大,连被宋家夫妇关在家的宋昭都听闻了这个消息。听到庭审结束,他不顾自己刚恢复的身体,死活闹着要去找他的阿愉。
他从来就不相信她死了,哪怕周围的人都认为他疯了,甚至最后将他送到精神病院,他也依然坚信宋怀愉还活着。
她只是不愿原谅她,躲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他去道歉,挽回她。
可他想去找她,却几次三番被拦。
大雨倾盆,宋昭再一次跪在宋家门口。
“妈,您让我出去吧,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我太想她了,您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
宋母长长叹了一口气:“孩子,怀愉已经死了,几年前是你亲眼看着她跳海的,你也知道那么高的楼层跳下来根本......根本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你看到的不是怀愉,是秦家少爷的女朋友!”
宋昭似乎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只喃喃地重复着:“怀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