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签好了协议,这就要反悔了?你能不能讲点信用!”
姜时宜浑身无力,“你嘴巴放干净点!”
“哟,这就受不了了?”沈婉冷哼一声,鄙夷道:“那你要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会不会疯成精神病啊?”
她左右张望,见四下没人,得意挑眉:
“告诉你个秘密?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能上你上过的学校,穿你穿的起的名牌吗?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姜家人。”
3
她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姜时宜头上。
姜时宜死死盯着她,后知后觉,沈婉五官果然与爸爸有几分相似。
她浑身泛冷,呆滞良久。
以至于没发现姜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傅家,还站在她斜对面冷冷看着她。
“父亲来了。”
父女之间感情不多但礼数还在,姜时宜不得不将人请到二楼茶室。
她强撑着身子替姜父斟茶,茶还没送到姜父手中,就被他一把掀翻。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刚结婚就留不住男人。”
“你这么忤逆傅家,是想害死咱们姜家吗?”
“父亲,傅明堂让我给别人生孩子,我也要乖乖听话吗?”
姜时宜被泼了一身水,顾不得擦拭。
“那怎么了?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况且婉婉又是......”
“又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对不对?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妈吗!?”
姜父脸色讪讪:“你妈妈去了五年了,我找个女人怎么了?我又没娶她,再说了,要不是你妹妹,谁帮你笼络明堂。”
“更何况,你本来就是第三者插足,破坏了人家小情侣的多年感情,现在替人家生个孩子做弥补又怎么了。”
姜时宜如遭雷击跪在地上,只觉得荒谬。
盯着地板上的茶渍,她突然抬起头来:“第三者?我和傅明堂认识十几年了,是合法夫妻,她沈婉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和她那个保姆妈一样,就爱吃别人嚼过的剩饭。
啪的一声,姜时宜半边脸瞬间红肿。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发父亲。
这个母亲在世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女儿奴的男人,就这样为了个私生女打她。
姜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过头来指责:
“你和你妈妈一样嚣张跋扈。”
见姜时宜冷冷地盯着她,他心虚了。
“是,我承认,在婉婉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婉婉是无辜的。”
“就算你不把她当妹妹,那也要善良点吧。”
他探手向茶杯,摸到一手水渍,一脸嫌弃顺手擦到姜时宜袖子上:
“婉婉嫁的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萧家,她过得好了,你脸上也有面。”
“这事儿于你来说并没什么损失。”
姜时宜跪在地上,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时,傅明堂大步迈进来,神色淡淡:
“没想到堂堂姜大小姐不光爱说谎,还不孝!”
“昨天看你签字那么痛快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没想到是以退为进。”
姜时宜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
“明堂,不是......”
“我从没说过谎,更没骗过你。”
话音未落,她抬眸看到傅明堂那副淡漠冰冷的神情,忽然觉得疲惫不堪。
罢了!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那不如索性顺了他的意。
“资助你的人是我,写信的也是我,如果你实在不信,那我们离婚。”
4
“离婚?害的婉婉所托非人,你一句离婚就想撇清关系?做梦!
傅明堂一把拽起姜时宜,硬拉着她往外走。
下台阶时姜时宜一个踉跄,跪在地上,膝盖上瞬间一片血红。
可傅明堂却只是瞥了一眼,嗓子里冷哼一声,继续不管不顾的走到车前。
“去医院。”
姜时宜一个踉跄撞在车门上。
被硬塞进车里的时候,她只觉脑袋发蒙,头晕晕的。
“三天后试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得乖乖进手术室。”
傅明堂扔下这句话,摔上车门。
豪车疾驰而过,音响里音乐轻柔动听。
姜时宜昏昏沉沉只觉得头重脚轻,胃里一阵翻腾。
她强行压了又压,可车子实在开得太快了。
一个急刹车,她没忍住,嗷一声吐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沈婉“嗷”一嗓子跳起来。
明明污秽都在姜时宜衣服上,她却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