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是,是大小姐的,姜家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的,我不配,我就是个保姆的女儿,只配给人端茶倒水。”
“什么镯子项链的,只要大小姐喜欢,那统统都属于大小姐。”
沈婉贝齿咬唇,整个人楚楚可怜。
傅明堂面露不忍,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愈发厌恶。
“谁说你的保姆的女儿?你是我傅家的大恩人,是我傅明堂护着的人。”
“你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就让岳父为你召开认亲仪式,到时候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再看不起你。”
他俯身捡起镯子,高高举起。
“看来姜大小姐很喜欢这个镯子。”
姜时宜心头一晃,下意识探手去抢,可被擦伤的手指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下一秒,男人脸色狠厉,举起镯子狠狠朝地板摔去。
“哐当”一声。
价值不菲的祖母绿手镯顷刻间四分五裂。
8
“不!”
姜时宜大叫一声,来不及起身,硬生生爬过去,小心翼翼捧起那些碎片,浑身颤抖。
碎了。
毁了。
母亲留给她的念想,就这么在她眼前毁了。
她再也克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硕大的别墅里,回荡着悲痛欲绝的哭声。
傅明堂心头一震,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愧疚。
他叹了口气,吩咐人取来了一串蓝宝石项链。
“好了,手镯坏了,我赔,这条项链给你。”
沈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靠在男人身上随声附和:
“大小姐,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为了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和明堂发脾气,这个项链虽然是明堂为我高价买回的,但我愿意把它让给你。”
姜时宜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用手绢包起地上的碎片。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碎片上,上好的祖母绿呈现出一片异样深色。
她抬起头,咬着嘴唇冷冷看着这对男,最终什么都没有,推开项链,走出家门,淹没在夜色里。
傅明堂心头一慌下意识想追。
身旁的女人却忽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婉婉。”
他看看姜时宜的背影,又看看怀里昏迷的沈婉。
最终心一横,将沈婉抱起,朝楼上走去。
姜时宜浑浑噩噩走在夜里,悲伤过后,她决定回姜家。
有些话,有些事,她想在她临走前要当面问清楚。
佣人一见到姜时宜,惊喜万分。
“先生,大小姐回来了。”
佣人一连喊了几声,客厅里静悄悄的,隐约能看到有人在喝茶,却纹丝不动。
佣人面色讪讪,小心解释:
“兴许是先生没听见,大小姐,您快进去吧,外面冷。”
这是姜时宜最近听见的最暖心的话。
她最亲近的人,生理上的父亲,法律上的丈夫,还不如眼前这个小佣人关心她。
她强忍着眼泪,正想道谢。
却听见客厅里一阵咆哮:“姜时宜,给老子滚进来。”
姜父面色阴沉,满脸怒气:
“你霸占了父亲这么多年,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让个镯子怎么了?”
姜时宜心口酸疼,想哭又想笑:
“父亲,沈婉口口声声说这是姜家传家宝,那您说说,这手镯是姜家的吗?”
“这是我外婆留给妈妈的,沈婉一个私生女,凭什么抢我外婆家的东西。”
在妈妈的事情上,她以为姜父会有几分愧疚。
却没想到迎面是一个耳光。
打得她一个踉跄撞到墙上,额头流下丝丝血迹。
“敢和你亲生父亲这么说话,我看你就是欠打。”
姜父恼羞成怒,四下张望,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棍就朝她打来。
“哐当”一声,姜时宜只觉后背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您让保姆烧我写给傅明堂的信时,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让沈婉取而代之。”
“要不然!谁会莫名其妙去拍陌生人写的信!”
9
她擦掉嘴角上的血渍,强忍着泪水掉下来:
“是你。”
“你早就知道傅明堂是傅家少爷了,什么不许和穷小子早恋,都是你的托词。”
“你原本想把那些信直接拿给沈婉,可我又哭又闹不肯离去,你不得不假戏真做真的烧了。”
“烧得只剩下了几张零星碎片,你找人ps成了屏保。”
哐当。
又是一棍。
姜父脸色阴沉,恶狠狠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