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穷学生,还用心为我筹谋未来,让我嫁进萧家。”
“她越好心肠,越衬托我和妈妈像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人!”
她越说越激动,一下子咬掉嘴唇上的一小块肉,血丝流出,嘴唇一张一弛像是血盆大口。
“可是凭什么?”
“她妈妈是爸爸的老婆,我妈妈也陪了爸爸十几年了,凭什么身份、地位、心地她都占上乘!”
手背抹了把嘴,血丝顺着蔓延到右腮,愈发显得她面目狰狞。
“我就是要抢走她的一切。”
“她的爸爸我要抢,她的丈夫我也要抢,就连她的孩子,我也要先下手为强!”
沈婉说着说着忽然指着傅明堂大笑起来:
“是你,是你主动让她帮我生孩子,斩断了她的求生意志,是你害死她的,你才是杀人凶手!”
傅明堂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就因为嫉妒,你就冒领时宜的功劳,挑拨时宜的家庭,甚至背着你的丈夫朝别的男人求怜爱?”
他面色暗沉,满眼恨意。
“就因为你的嫉妒,你毁了三个家庭!”
沈婉脸色愈发可怖,她四下看看。
对她予取予求的傅明堂满眼怒气。
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对她避之不及。
与她相敬如宾的丈夫满脸讥讽。
哪怕是路人,也都拿着手机冲她指指点点。
她惶然无措,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她歇斯底里大笑。
“傅明堂,你装什么深情无辜,还不是你左右摇摆装瞎子。”
她脸上的表情愈来愈狰狞:
“萧桓、媒体、所有人知道资助真相,你只要稍微上点心,顺着披露你们信件内容的媒体往下稍微一查,就会知道那家媒体以实事求是闻名业内,还专门去福利院考证过。”
“可是你没有,你还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那个好心人。”
“你问我为什么朝你博怜爱,还不是你主动递来了橄榄枝。”
傅明堂死死攥紧拳头,看着沈婉那副疯癫的模样,心中怒极。
“所以你就让她和萧桓试管生育?想借此损坏她的身体?”
“呵......”沈婉扑哧一笑。
“谁说和她生育的是萧桓?那管精子,是我随便找来的,就算她生下孩子,那和萧家也一点关系没有。”
“到时候丢人被唾弃人人喊打的人就是她了!”
18
“你胡说什么?”
姜父面色大骇,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却不小心碰到姜时宜的手机。
混乱的场面中,一段录音突兀响起。
“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我妈当保姆的时候给她做饭,每顿饭里都放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安眠药。”
姜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直心有愧疚却拼命补偿的私生女。
“是你们?你们害死了时宜的妈妈?”
往事种种萦上心头。
过往就是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旋转。
掀翻的茶水、红肿的脸颊、破碎的玉镯......
姜父浑身一颤,身体一软,骤然跪倒在病床前。
他的妻子死了。
他的女儿也死了。
还是被他的私生女害死的。
姜家的大部分财产都在姜时宜母女名下,本想借着沈婉,逼迫姜时宜走投无路好求助他这个父亲。
到时候他想办法哄骗出姜母的巨额遗产。
可谁想到......
“啊——”
姜父彻底崩溃,大叫一声捂着心脏抽搐起来。
这一天。
姜家多了个私生女。
萧家成婚不足半年,又要离婚。
傅家少夫人死在试管手术台上。
而试管的原因却是身为私生女的妹妹与丈夫勾结在一起逼迫为之。
豪门八卦最是吸引眼球。
不出半天,几条新闻就轮番占据各大媒体头条。
尤其是傅明堂。
他让自己的妻子替旁人试管,古今中外没见过这么愚蠢的豪门少爷。
舆论甚嚣尘上。
被关注得最多的,却是姜时宜的尸骨去处。
姜父为了遗产,想拿她尸骨威胁她外祖父和舅舅放弃遗产继承,不许任何人下葬。
傅明堂抱着姜时宜,任谁劝都不松手。
只有萧桓,听着手机里她留下的遗言,再三确认,可以代为安排,将人海葬。
19
微风咋起,吹动床前挂着的风铃。
姜时宜听着系统的播报,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