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话的人,到底是在怜惜还是讽刺?没人听得懂。
是他……竟然是翁析匀!
桐一月喉咙发紧,浑身冰凉,她想跑,可是她的脚……似乎真的伤得不轻。
翁析匀弯下腰,在桐一月惊骇的目光中,将颤抖的她揽在怀里,看到她衣服的领口都被扯烂,他的眸色又阴霾了几分。
此刻,他是如此温,抱着她,将身上的温暖都传递给她。就仿佛是救苦救难的神祗在怜悯世人。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桐一月干涩的喉咙里吐出断续的音节,她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太复杂了。
这个男人,是他毁了她清白的身子,是他将在那个夜晚,将她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那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她应该恨他,可是偏偏他刚才又将她从虎口中救出来。
如果不是他,现在她或许已经被两个混蛋侮辱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人?救她的为何会是他?
翁析匀还是那幅淡淡的表情,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你记住,现在是你欠我的。”
这句话,让桐一月顿时激动了,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挣脱。
“你别以为救我一次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我不欠你……我不欠你……”桐一月颤抖的声音含着几分慌乱,她其实有那么一点感激他的,一码事归一码事,起码刚才他的出现是及时的,是救星。
只不过,她心慌,她直觉如果欠他什么,今后她就无法自由了。
然后,翁析匀要的就是“欠”。
“如果你不想欠我,那也行,我现在就把你放在这马路边,看看你能不能活到天亮。”他的声音几乎不带感情。
桐一月心头一震,下意识往后边看去……那两个男人还在地上痛得打滚,但是还用一种凶残憎恨的目光看着她。可想而知她现在如果被丢下,等待她的会是多么悲惨的命运。
她的脚,锥心的疼痛传来,那不是普通的扭伤,而是她先前在巷子里用来自卫的东西是个破酒瓶,虽然刺伤了对方,可她在跑的时候也被玻璃划到脚了,一滴一滴的鲜血正从伤口流出来……
第16章 第16章 如何面对
经历了这一整天的磨难,加上受伤,桐一月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裂了,彻底昏厥过去。
这样,或许对她才是最好的吧,因为假如清醒着,以她目前的惨状,她要如何面对翁析匀呢?
半小时后,桐一月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翁析匀的家,一处位于全市最贵住宅区的独栋别墅。
夜晚,繁星捧月,这片星空下,别墅里透出点点灯光,从高处俯瞰,这里像是一座欧洲中世纪庄园。
豪华大气,每一处轮廓都彰显出一种浑厚的美感。
帝宫一般的室内环境,这卧室里,柔亮灯光下,床上躺着一个小身影。
她此刻在做着噩梦,额头上浸透出细细的汗珠,柔嫩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她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含糊地呢喃,时而用小手抓着被单……她就像是个濒临溺水的人,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吸,想要自由的空气。
她此刻是那么脆弱无助,尽管平时她是那么坚强,无论是在受到姐姐虐待还是被人夺去身子,她都在苦苦撑着,不曾让自己倒下。
但她毕竟也是个人,在撑到极限时,昏过去之后,在迷梦中就会不受控制地流露出另一面的自己。
桐一月,她也才19岁,如此大好年华,本该是在大学里读书,本该是享受着最宝贵的青春时光。
然而,世间许多事都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发展。生活、命运,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无处不在。
桐一月在从小到大坎坷的遭遇中,能挺过来,至今还保持着她的本心和坚韧,这已经算是相当难得了。
安静的屋子里,纱窗吹进来徐徐凉风,吹起男人那丝质的白色睡袍,撩起他额前那几缕略显凌乱的发丝,这动人心魄的画面,即使只一个背影也已经足够令人神迷。
飘飘欲仙的他,穿着白色的睡袍真像是不问世事的天神,那般清冷无波,真难以想象,他同时也是对桐一月做出那些事的人。
或许,人的骨子里就是有着两面性的,像翁析匀更是如此。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翁析匀转过身,果然是看到一个提着药箱的男子进来了。
这一位帅哥医生,是翁析匀的死党……倪霄。
“兄弟,这大半夜的,我可是把美女晾在一边跑过来的。”倪霄佯装很惋惜的表情,实际上还在笑。
翁析匀习惯了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