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桐一月对于这厚脸皮的男人,真是无语。
“你少在这嬉皮笑脸的。”
“哎,还说没生气,你这嘴巴翘得这么高,都能挂油壶了。”
“……”
桐一月说不过他,干脆挥手就一拳头揍在他肩膀上。
“哎哟好痛,老婆饶命啊!”翁析匀佯装痛苦地大叫,表情夸张搞笑。
“我还没使劲打呢,你叫什么?”
“我……老婆!”翁析匀一副很憋屈的样子,霸道地搂着她:“说正经的,我是有事问那个女同学,因为我怀疑她爸爸可能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
“什么?”桐一月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个原因。
“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我真的会被其他女人吸引?”
桐一月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语气也温柔了,比先前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
“不是啦,我相信你不是因为被她吸引了才将她拽出去的,我也猜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她说。但我在意的是你都没跟我讲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不是说过要互相坦诚的吗,有事应该我和你一起去承担和解决。”
原来如此,桐一月并非担心翁析匀会跟女同学发生什么。
他柔软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欣慰:“我现在跟你讲也不迟吧。”
“嗯,你说。”
翁析匀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她。
原来是邹妍琪在说到她爸爸邹振曾被翁析匀的父亲所救,这让翁析匀想起了一件事……他知道父亲的死有蹊跷,甚至有怀疑对象了,可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他知道父亲当年死在海边附近,警察勘测现场的结果是说至少有两个男人曾出现在案发现场。
但是,这两个人却一直没有找到其真实身份,最后警方将案件断定为自杀,可翁析匀却怀疑是他杀。
邹妍琪说她的爸爸邹振被翁析匀父亲所救的时间正好就是他死亡的当天,地点也是在案发的地方。
翁析匀问了邹妍琪很久,他才能大致有个猜测……很有可能是邹振当时被救之后,翁析匀的父亲才遇害的。
可惜的是邹振被救的第三天就离开了本市去了外地,在那一工作就是几年,后来回家乡也试图寻找恩人,只是人海茫茫,无从找起。
再后来,邹振又被调去京城工作,直到前两年退休了才回到本市,落叶归根。
可他没有忘记救命恩人,一直都惦记着寻找……在他临死前,无意中得知多年前恩人的身份,遗憾的是恩人早就离世。
邹振叮嘱女儿如果见到恩人的后人,一定要去恩人坟前拜祭,代替他答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邹妍琪嫁了个外籍老公,很少回国,她爸爸临死前告诉她一个名字,翁析匀,而她当时还没联想到那竟是自己高中同学。
其实邹妍琪压根儿没有将爸爸说的事放在心上,她才不想去拜祭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转头就把这事忘记了。
最近她跟外籍老公离婚了,回到国内定居,才知道原来翁家是豪门望族,看网络上报道的那个全民男神翁析匀,她也才想起竟是爸爸说的那个恩人的后代。
邹妍琪肠子都悔青了,想着自己怎么才能联系到翁析匀呢?
事有凑巧,邹妍琪今天去逛商场买床单,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第一眼还不确定是不是高中同学翁析匀,可是喊出名字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蒙对了。
于是乎,赶紧地套近乎,将自己受爸爸临终嘱托要去拜祭恩人的事说出来。
翁析匀的触觉确实很敏锐,听邹妍琪说她爸爸被救的时间,他就无法冷静了,将人拉出去到了没人的地方仔细盘问一遍。
听翁析匀说完,桐一月也是感慨万千,只觉得这个男人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很心疼。
桐一月自幼就遭受不幸,她很能体会翁析匀的心情,不由得眼眶有点湿润:“老公,过去的伤痛,虽然我知道那是无法磨灭的,可你现在有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人,我们都爱你……我真希望你从这个家里得到的温暖,可以稍微弥补你缺失双亲的遗憾。”
她软软的声音钻进他耳膜,有着治愈的力量,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带给他。这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颤了颤,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喃喃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有你们的爱,此生足矣……”
两人紧紧依偎着,他们都是早早地失去了至亲……桐一月虽然亲生父亲还活着,可对她来说,也跟死了没区别。
两人都没有享受过完整的父爱母爱,但走在一起能互补,组成的家庭能够给彼此带来亲切的温暖,这又是很多双亲健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