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手里的锤子“叮叮当当”敲着,碎玻璃碴像雨点似的往下掉。
突然听见门响,转头就见王建军扛着个大麻袋进来,军装后背湿了一大片。“嚯!”赵晋东赶紧上前接应,麻袋一上手就沉得他胳膊往下一坠:“你小子这…这是抢劫去了?”王建军抹了把汗:“路上遇到进城的老乡,我给他们包圆了。这酒是我早埋起来的,越久越醇。”他解开麻袋,腊肉的香气顿时飘满院子,还有那酒香……两条草鱼还在麻袋底部扑腾,鱼鳃“吧嗒吧嗒”张合着。“鱼鱼!”三个小丫头欢呼着围上来,小靖雯伸手就要摸,被鱼尾“啪”地溅了一脸水。菲菲有样学样,结果一屁股坐进洗衣盆里,溅起的水花淋了王皓文满头。王母撩起围裙擦手:“我这就去...”话没说完,王建军又变戏法似的掏出那篮草莓,老太太眼睛瞪得溜圆:“你这不是老乡手里拿的了吧。”“温室种的。”王建军面不改色地扯谎,又从兜里摸出包红糖:“给孩子们冲水喝。”纸包上还印着“特供\"俩字,分明是军区专供品。赵晋东接过军用水壶,拧开盖子一闻就乐了:“好小子,我没白来!”他仰脖就是一大口,喉结“咕咚”滚动:“够劲!比茅台还带劲!”王胜利和王皓东已经利索地杀起鱼来。,e*r+c\i*y\a?n¨.`c?o!m′鱼鳞“唰唰”地飞溅。菲菲蹲在旁边看得入迷,冷不防被鱼血滋了一脸,活像个唱戏的小花脸。夕阳西下时,院子里飘起久违的炊烟。行军锅里“咕嘟咕嘟”炖着鱼汤,腊肉片在铁板上“滋滋”冒油。小靖雯抱着恢复原样的小白兔,靠在王建军腿边数草莓:“给奶奶一个,赵爷爷一个……”王建军揉着女儿细软的头发,望向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院墙外隐约传来邻居家的收音机声,正在播放《社会主义好》的旋律。他摸向腰间——那里别着的不是配枪,而是串刚刚配好的四合院新钥匙。“得拿些不扎眼的……”他嘀咕着解开麻袋,先装上半袋玉米面,又进一些带土的蔬菜。角落里去年酿的高粱酒已经泛黄,他灌了军用水壶,琥珀色的酒液“咕咚咕咚”作响。果林里,晚熟的果子压弯枝头。王建军摘了一衣兜,突然听见鸡舍那边“扑棱棱”的动静。两只芦花鸡正为条蚯蚓打架。他眼疾手快逮住最肥的那只,鸡翅膀“啪啪”拍在脸上生疼。另外一边,葡萄叶上的露水“滴答”落在地上,上面的葡萄又大又圆。王建军摘了一颗尝了尝,很甜:“下次找机会再带出去给小家伙们尝尝,她们一定会喜欢。”王建军拎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正要走,忽然瞥见角落那丛野薄荷。他揪了几片嫩叶揣兜里,王母最近总说睡不好,这个弄菜里味道也不错。酒窖里,去年酿的果汁,饮料早就好了,可惜现在不能拿出来。王建军灌了五斤装的军用水壶,又顺手摘了一篮子草莓,小靖雯最爱吃这个。临走前还不忘挖了棵苹果苗,用旧报纸裹住根须。院里,赵晋东正踩着凳子补窗户。老将军手里的锤子“叮叮当当”敲着,碎玻璃碴像雨点似的往下掉。突然听见门响,转头就见王建军扛着个大麻袋进来,军装后背湿了一大片。“嚯!”赵晋东赶紧上前接应,麻袋一上手就沉得他胳膊往下一坠:“你小子这…这是抢劫去了?”王建军抹了把汗:“路上遇到进城的老乡,我给他们包圆了。这酒是我早埋起来的,越久越醇。”他解开麻袋,腊肉的香气顿时飘满院子,还有那酒香……两条草鱼还在麻袋底部扑腾,鱼鳃“吧嗒吧嗒”张合着。“鱼鱼!”三个小丫头欢呼着围上来,小靖雯伸手就要摸,被鱼尾“啪”地溅了一脸水。菲菲有样学样,结果一屁股坐进洗衣盆里,溅起的水花淋了王皓文满头。王母撩起围裙擦手:“我这就去...”话没说完,王建军又变戏法似的掏出那篮草莓,老太太眼睛瞪得溜圆:“你这不是老乡手里拿的了吧。”“温室种的。”王建军面不改色地扯谎,又从兜里摸出包红糖:“给孩子们冲水喝。”纸包上还印着“特供\"俩字,分明是军区专供品。赵晋东接过军用水壶,拧开盖子一闻就乐了:“好小子,我没白来!”他仰脖就是一大口,喉结“咕咚”滚动:“够劲!比茅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