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清晨,王建军给三个小丫头换上了素色衣服,连最活泼的菲菲都察觉到了不寻常:“二叔,今天不穿花裙子吗?”“不穿,今天去的地方要庄重些,那个地方有些特别。”“比动物园还特别吗?”王建军语重心长道:“嗯,那里...有很多需要记住的故事。”小靖雯从门框边探出头。“爸爸!”小靖雯举着一朵刚摘的小花:“给妹妹戴好不好?”“不戴小花,爸爸给你们戴这个。”王建军蹲下来,给她们每人别上一枚小小的红旗徽章。“今天咱们去工人文化宫看《收租院》泥塑展。”这是全国巡回的教育展,用真人大小的泥塑展现“地主剥削农民”的场景。王建军选择带她们去这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几经思索过的。看到昨天的小睿云,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家这几个小家伙虽然远比其他同龄人聪明,有些方面可是有些小白了。虽说她们年龄小,但是……工人文化宫。灰白色的苏式建筑上挂着“牢记阶级苦,不忘血泪仇”的标语。进门处,戴着红袖章的工作人员仔细检查了介绍信,目光在三个孩子身上停留片刻:“这么小的娃娃,能看懂吗?”王建军平静地回答:“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说完,王建军就牵着瑶瑶的手走在前面,菲菲和小靖雯连忙跟上。一进展厅里,三人就被里面的肃穆气氛所感染,小脸紧绷。不如往日一般活蹦乱跳嘻嘻哈哈。.k~y,a¨n¢k·s..!c_o′m?昏暗的灯光下,百余尊泥塑组成连环画般的惨剧:骨瘦如柴的农妇抱着饿死的孩子;被铁链锁住的老农,地主用秤盘称量婴儿抵租……“爸爸,”小靖雯指着哭嚎的泥塑娃娃。“她和我一样有蝴蝶结……”她摸了摸自已辫子上的红头绳。王建军单膝跪地,声音很轻:“是啊,这里的每个娃娃,都曾是某个爸爸的小靖雯。”昏暗的灯光下,泛黄的旧社会地契躺在玻璃柜里,边缘还留着被泪水晕开的痕迹。菲菲踮着脚数上面按的红手印:“一、二、三……二叔,为什么这么多手指印?”“因为那时候,穷人的命就像这张纸一样薄。”王建军指着展板上的照片——骨瘦如柴的孩子戴着镣铐。菲菲突然死死抱住王建军的腿。照片里那孩子的眼睛,和她一样圆。瑶瑶的指尖轻轻碰触展柜,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玻璃上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和展板里饿殍遍野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三个孩子反常地安静。小靖雯攥着王建军的食指,菲菲和瑶瑶牵着他的衣角,像三只受惊的雏鸟。胡同口卖冰棍的吆喝声传来,她们竟破天荒地没有吵闹着要买。路过大栅栏时,菲菲突然说:“二叔,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是不是展馆里说的‘小业主’?”“爸爸……”小靖雯突然仰起脸:“我们现在吃得饱,是因为那些小朋友饿死了吗?”王建军喉咙发紧。他蹲下来,把三个孩子拢在怀里:“不,是因为有很多人努力让这样的苦难不再发生。?¤÷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那天回去之后几个小家伙都蔫蔫的,菲菲和瑶瑶罕见地闹着要回自已家。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晚上,小靖雯蜷在王建军怀里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隔天一早,也就是周末。清晨,王建军刚推开院门,就听见胡同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二叔!”王胜利踩着二八自行车,前杠上坐着菲菲,后座载着瑶瑶。王皓东则小跑着跟在后面,手里还挥舞着一根柳树枝。因为王建军答应了要带他们出去玩一天,又考虑到王主任也让今天去她家里做客,所以综合六个小家伙的意见——今天带她们去坐船。两个小丫头昨天蔫了一整天,今天倒是精神头十足。菲菲一骨碌从自行车上滑下来,举着个纸风车:“二叔!看!哥哥给我们做的!” 瑶瑶也难得主动开口,小手揪着王皓东的衣角:“车、车铃也是哥哥修的……”王建军笑道:“手艺不错。”“二叔,小靖雯呢?”菲菲扒在门框边,眼睛亮晶晶的。王建军正往搪瓷盆里倒热水,闻言头也不抬:“小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