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一出宫虽然心里高兴极了,就连呼吸都觉得松快了许多,可是这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皇上说一句她才做一句,真的是高兴糊涂了。
“咳,妾身妾身不曾做过这种事,让多谢爷指点。”
玲珑含笑摇头:
“谢什么,正是因为知道蕙兰你不曾做过,所以我才特意要说给慧兰听。
毕竟日后你
们女子在外行走不便,这打探消息还是在此处最是方便。”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楞,原来是这样吗?
“好了,不说这事了,好好吃茶!”
玲珑这话一出,乌拉那拉氏应了一声,看上去虽然是在吃茶,可是那耳朵却已经给竖了起来,而外面那喧哗之声渐渐传了过来。
“嘿!佟佳家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惹了皇上不喜欢他们,还是皇上半个母族呢!
听皇上原来的意思,可是对孝懿仁皇后颇为敬重,却没想到将隆科多的职位给撸了!”
“让我说撸的好!你说佟佳一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先抢了岳父的妾,如今那妾室在外面,俨然一副正妻做派,也不知将那原配夫人放在哪里?”
“隆科多的原配夫人?听说那可是他母家的表妹,身份尊贵,也不知道如今怎的被一个妾室欺负到这种地步!”
“咳咳,诸位,佟佳一族家大业大,纵使现在不得皇上宠爱,可到底还和皇上有几分亲远,此事莫要再提。”
“怎么不能再提了?这事又不是假的,我二舅姥姥的小儿子的二姨便是在佟佳一族的府上寻了一份工。
听说如今那妾室越发的张扬,便是原配夫人,也要任她折磨呢!缺衣少药时常有,冷饭馊食更是顿顿不落,简直不像个人!”
“!”
一瞬间人群中响起了惊呼之声,也是,这事儿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了,听过宠妾灭妻的,可是却没见过这般宠妾灭妻的!
一介小小妾室居然还能骑在正妻的头上,还磋磨起了正室!
一个妾室如何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自然是有人在她背后撑腰的,这撑腰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一瞬间,隆科多是个糊涂虫,在这小小的茶楼里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其实按理来说,隆科多也算是半个皇亲贵族,寻常人也不敢这般议论。
可是谁让新帝登基后一句话没说,便直接将佟佳一族大半的人都撸了官职放回家散养。
能被新帝厌弃至此的人,还能有什么前途吗?所有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至于他们茶馀饭后说学这些磨牙花子的闲话,佟佳家便是想计较,只怕也有心无力,毕竟他们已经不是曾经那鼎盛的佟佳
氏了。
众人的闲言碎语落入了在临窗一行人耳中,傅尔丹倒还好,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反倒是皇后,听了这话气得将手里的点心都捏碎了,最后又慌忙的察觉到自己失了仪态。
乌拉那拉氏将那碎了的点心扔到了一旁,取了帕子将掌心轻轻擦干净。
玲珑这会儿慢悠悠的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看着乌拉那拉氏:
“刚才的话蕙兰都听到了,不知蕙兰作何感想?”
乌拉那拉氏紧咬着唇:
“隆科多,实在是太过薄情……”
玲珑眉头微微一挑:
“真的只仅仅是因为隆科多太过薄情了吗?”
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轻轻说道:
“妾身明白爷的意思,只是爷有所不知,如今的世道,对女子桎梏太多,赫舍里氏妾身也有所听闻过,她膝下已有一子,即便是想要脱离佟佳一族,只怕也不太可能。”
乌拉那拉氏这么想着,不由生出一股同为女子的兔死狐悲之感。
“是吗?不知道蕙兰觉得若是以这样一个心性软弱的女子,来成为我颁布的那条政令中的第一人……”
乌拉那拉氏听了玲珑的话,渐渐瞪大了眼睛,而玲珑隔着桌子抓住了乌拉那拉氏,方才因为气愤攥紧而有些冰冷的手。
玲珑继续道:
“我那道政令背后的深意蕙兰不会不知晓,如今改变一个女子命运的抉择就在你的手中。
如果你觉得她合适,如果你觉得她有可能,便可将她招进宫来一叙。
届时……很可能有一个命运本该悲惨的女子,她将在你的手中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