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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贵府就是这么个规矩,若咱家不曾记错,赫舍里大人也算是你府上的嫡媳妇,怎么竟成了这般模样?”
“赫舍里大人?”
佟国维僵硬地重覆了一句,然后将目光放在自己这儿媳妇身上,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懵。
他和儿子们如今也只不过是倚仗着先帝曾经的恩宠,所以才能占据着一方院子,以及那停职留用的微薄俸禄。
可是,他这个儿媳妇,竟然能被皇上跟前的红人称一句大人
,那他该是何等位置?
这让佟国维不由想起曾经皇上提起的那命令中,最不起眼的一条可招女子入宫为女官?莫不是皇上自那时便已经瞧中了自己这儿媳妇!
苏培盛的问责,让佟国维不敢言语,就连老赫舍里氏也是面色苍白,隆科多虽然心里只有李四儿,但也知道此时的气氛不对劲,只强压了下来,嗡声嗡气的说道:
“我这个做丈夫的,收拾一下自己的福晋有什么不行的?”
苏培盛听了隆科多的话,终于将眼神定在了他的身上,冷冷一笑:
“是吗?赫舍里氏·兰琪听封!”
苏培盛说完这话,直接展开圣旨,缓缓念来,一行人连忙跪倒在地。
“奴才赫舍里·兰琪,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舍里氏跪倒在地,虔诚地接过了圣旨。
这,就是改变将是改变自己人生命运的圣旨,自己日后必定日日焚香,将其供奉起来。
等苏培盛将旨意宣告完后,得了谢恩,这才将那圣旨交给赫舍里氏,一甩手中的拂尘,那拂尘拂过了隆科多的脸像是一道鞭子一样抽在了他的脸上。
“现在,赫舍里大人的丈夫,如今可知你做了何等错事?
这几日,宫里皇上和皇后娘娘日日念叨着赫舍里大人,却没想到竟被你们府上作贱至此,也不知可还能如约上任。
若是耽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只怕你们吃罪不起!”
隆科多听到赫舍里氏被册封为后宫大理寺卿的圣旨后,整个人脸上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不,这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女子如何能入朝为官呢,还是大理寺卿的位置,官拜一品,她凭什么?定是她抢了我的位子!”
隆科多这样说着,看着赫舍里氏的眼神越发的疯狂起来,抡起老拳就要往赫舍里氏身上打,可随后下一秒便被佟国维急忙给拦住了,可是苏培盛看到这一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好好,当着咱家的面竟然敢殴打当朝命官,看来这佟佳府的教养当真是极好!
等咱家回宫后,一定将这事如实给皇上,皇后娘娘禀报了取届时由皇上和皇后娘娘定夺,该如何处置贵府这位……赫舍里大人的丈夫
!”
苏培盛说了这话,也不管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的苦苦相求,便直接将早就准备好的官服和官印交给了赫舍里氏:
“赫舍里大人,皇上来时就已吩咐了,奴才让您好生准备着,明日要去宫中找皇后娘娘点卯,只是您瞧这,可方便?”
赫舍里氏还来不及说话,老赫舍里氏便连忙替她接道:
“方便,方便!”
苏培盛没有得到赫舍里氏的回答,反而是老赫舍里氏冲上前来,当即便瞪了她一眼:
“咱家问的是赫舍里大人,你冲上来做什么?罢了,若是赫舍里大人明日方便的话,也好就今日这位殴打朝廷命官一事,去宫中向皇上和皇后娘娘陈情。
对了,咱家瞧这赫舍里大人肩上的鞭伤,想必不是这位的手段吧?
届时还请赫舍里大人和皇上皇后娘娘说出实情,您放心,有皇上和皇后娘娘为您撑腰,谁也欺您不得!”
苏培盛这话虽是对赫舍里氏说,可是却让佟国维一家子的面色极其难看了起来。
赫舍里氏含笑应了一声,对于苏培盛也多了几分好感,这苏公公想必也是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旨意,所以来为自己这般撑腰,日后自己定当要好好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尽心尽力!
赫舍里氏接着又说了好一番千恩万谢的话后,苏培盛越听越满意,这才走了。
毕竟他回去可还要将今日这事好好说给皇上听呢,这赫舍里大人这般上道也是他没想到的!
而赫舍里氏此前虽然性子被赫舍里府养得软了些,可是她见的也多,所以有些事信手拈来,这是刻在贵族骨子里的。
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