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夫人都上赶着将自家孩子带过去掌眼。”国公夫人瞥向韦氏和潘氏,“你们这肚子里怎么还没有动静?”
韦氏与潘氏立即抹开眼不敢对视,国公夫人甚为失望,扭头对明姝道:“咱们家,还得靠你。”
明明还未出嫁,就已经惦记上了。
她们的期待注定落空,明姝志不在此。
面对这样的情景,明姝只是笑笑,并不作任何表示。
回到国公府后,宫中又重新派了礼教嬷嬷前来教导明姝。囊括日常宫规礼仪丶婚事仪典丶奉茶侍夫等大大小小的事宜。
来的不是先前那位礼教嬷嬷,但几位嬷嬷之间大约都有交集。嬷嬷望向她的眼神中带着覆杂,简单的动作依然让明姝不停重覆。
可能是得了什么吩咐,又或者听闻明姝曾私自出宫,不得不在礼教上面多加严苛。
原本简单的教习不得已又拖长了些时日。嬷嬷说,或许要持续至成婚之时。
鸿胪寺的人再度过来让明姝试过婚服,并将定期在六月十七日。
这日子比她预料得要早,甚至比上辈子成婚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个月。
面对鸿胪寺的官员,明姝还是问了出来:“这日子,是钦天监择的,还是太后娘娘?”
“是殿下与太后娘娘一同商议的。”官吏思忖片刻,继续道,“殿下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相关事宜,连仪典上的司礼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亲自过目,可见,殿下心底在意明姑娘。”
明姝默然片刻,对他所述感到疑惑。
难道萧以鸣真的想完成这桩婚事?明姝在心底生疑,拈着婚服道:“这衣裳上有些地方绣得不好,明日你替我将负责的绣娘找来。对了,你每日都回鸿胪寺,能见到五殿下吗?”
“啊……是。”官员楞了楞,“能见到殿下。”
明姝取下腰间的玉环,递交给官员:“请你帮我将此物转交殿下,请他在这些日子多多保重。”
官员接过玉环,恍然大悟一般地收好,暗自感慨殿下与明姑娘不愧一对璧人,相互之间都惦念着对方。
回到鸿胪寺,原本已经下值的官员特地转了个弯,绕到五殿下专职的屋子,转交那枚玉环。
只见五殿下稍稍楞了楞,面上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只道:“请你替我转告明姑娘,‘一切如常’,请她安心。”
官员望了望手中的玉环,有些焦急道:“那这玉环……?”
“是给你的。”萧以鸣平静道,“多谢你为她传话。”
“可是——”
官员想了想,唯恐这是什么两个人之间的信物,他可不敢收。
“收下吧。”
少年坚毅的目光投了过来,官员不自觉退了退,垂着头将玉环收下,再擡眼间,少年又恢覆了往日的正经模样。
“我还有卷宗要看,就不多留你了。”
官员心下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明姑娘还有一句……请殿下多多保重!”
少年应了一声,神色如常。
第二日午后,官员领着尚衣局的宫女再次来到国公府。
明姝对着婚服指了几处疑惑,绣娘一一解释,行色还颇为紧张。
距离婚仅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婚服此时出错,那得多少人挑灯夜战。
“原是我理解错了。”
明姝恍然大悟似的,朝身旁摆摆手,默立一旁的阿鸢便上前将腰间的袋子解下,交到绣娘手中:“这些日子辛苦了,拿着吧。”
紧张的绣娘顿时楞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谢。
而后,明姝将目光转向鸿胪寺官员。
官员立即道:“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五殿下的意思也是一切如常进行,请明姑娘放心。”
想要的话已经得到,明姝终于安下心来。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国公府的日子还算得上安详。
院子里的宫女每日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明姝面前,但她们在小言面前甚为识趣,一点都没拿乔。
梓鸢和梓归此时还未得到这个名字,明姝暂时也不打算给她们更改。
在她看来,更换名字是一种建立长久联系的手段,既然她不打算长久地留在宫里,那么赐名便没有必要。
六月初,国公府在府门初挂上了红灯笼,屋檐廊下也全布置上了红绸。
婚仪流程稍有改动,但也相差不大。老祖宗传下来的流程,即便是想要改,也会遇到诸多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