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安排了不少宫人。
安顿下来之后,司辰还要回宫去,临走之前对明姝道:“这段时日,还请皇子妃不要随意出来,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可请言姑姑代劳。”
这样大的阵仗,明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追问道:“殿下到底在做什么?”
司辰咬着唇道:“请皇子妃不要多问,等候殿下的消息吧!”
宫外的宅子四四方方,侍卫把守森严。入住之后,明姝恍然,这是变相的囚./禁。
身边最亲近的人只有小言。
明姝望向她。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觉得殿下做的事能对皇子妃好。”小言手足无措地抹着眼泪,“殿下说,只有这样皇子妃才能离开京城。四小姐在国公府不开心,奴婢也觉得皇子妃不喜欢京城……”
明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安慰道:“我没有怪你。”
她不知道萧以鸣同小言说了什么,能让一个原本胆怯的小丫头跟着她做欺上瞒下的事,但小言对她一直尽心尽力。
就算是被骗,她也不会责怪小言。
“好了,去帮我把宅子里的人都叫过来。”
宅子除了一些做杂事的太监之外,没有其他人,明姝一个个找来追问,都是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明姝一概不知道,心底焦急万分。
小言沈默地守在她身边,为了不让她自责,明姝只得故作平静。
好在宅子里有备好的笔墨纸砚还有山水地图,至少不会太无聊。她像刚来到京城那般在纸上画日子,再等待外面的消息。
纸上第七个“正”字刚起笔,小言便飞奔而来:“皇子妃,宫里来人了。”
时入深秋,风声肃然,庭院中的几棵墨竹也显得十分萧瑟。
宅院外浩浩荡荡地排开数列禁卫军,中央拥着一位驾马的青年。他身穿蟒袍,发髻高束,面容平静时,垂下来的目光也显得十分疏离。
看见明姝之后,青年跃下马来。锦衣的袍尾被风吹起,青年负手信步而来,在女子面前站定。
明姝后退了半步,挨着身后的小言,警惕地望着她。
“宫中之事已尘埃落定。”青年望着她道,“我来接你回宫。”
即便斟酌过语气和措辞,他的语气仍然显得冷冽。
这几日他在宫里雷厉风行,御下便是用这副肃然的表情,如今即使刻意缓和语气,都做不出样子。
萧以鸣咽了咽唾沫。
他这副模样,简直与前世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明姝的后背已生出冷汗,语气颤抖:“你……你做了什么?”
“显而易见。”萧以鸣的目光黯淡下去,他别过脸去,从袖中掏出一本锦册,“这是出京文牒。”
女子依然惊魂未定,唇角毫无血色。
她并未上前来接,萧以鸣便心中了然,将这出京文牒收回:“如今朝局动荡,让你出京恐怕有危险……再等我一个月。”
“现在你得回去,继续做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