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直直地盯着明姝,嘴巴大张:“哇——是真的很像!”
明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被人紧紧地按在怀里,那结结实实的冲撞让她和萧以鸣都晃了一下。
小男孩又飞快地跑进人群,像一尾鱼跳进大海,瞬间了无踪迹。
萧以鸣仍然抱紧她。
良久,明姝感觉到有些闷热,推了推。
男人终于放开了她,与之相对应的,原本落在他们身上的那些视线,随着他们距离的拉远欲盖弥彰地移开。
“你没事吧。”明姝上前确认。
萧以鸣掸了掸身上的清灰,摆摆手。
确认他无碍,明姝这才环顾四周:“他们似乎格外关注我们。”
明姝莫名觉得,方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恐怕也是冲着他们来的。
她下意识地扫视萧以鸣,男人一身墨蓝长袍,衣料缎面生出光泽,腰带上玉带金环显见不是一个普通人。
可这身打扮在富贵如云的京城中应该稀松平常,不至于引来如此多的关注。
明姝回想起方才那个男孩说的话。
什么很像?
“咱们走吧。”
身旁的男人并不计较方才发生的事,恐怕他也和她一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缘由,明姝只好将疑惑按下不表。
她一擡眸,发现远处簪子铺仍然悄然打量他们,心中有了决断。
“好。”
像是兴致正好,明姝提出要进铺子里转转,萧以鸣点头同意。
进了铺子,萧以鸣便蹙起眉来,有些心生后悔。
虽是做女子营生的簪子铺,但打理铺子却多是小厮,这些人面上傅粉,打扮清隽,说话温声细雨,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温柔起来。
自见到她后,她都没有这么温和地同他说过话。萧以鸣感到有些委屈。
展示的橱柜走到了尽头,小厮问道:“姑娘可有中意的?”
“都不错。”明姝道,“不过,我一路走来,瞧见许多女子发上都簪着一样白桂花簪子,你这里有吗?”
“自然。”
小厮兴奋地领着他们走到一个木柜,上面有各式各样的桂花簪子,他取下一支,吟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桂花可是那位皇后所钟爱,那传闻的《奉桂图》中美丽的女子所戴的便是这样一支簪子。如今这桂花簪子正在京中流行,谁若是戴了它,便能一举得王公相中,飞黄腾达了。”
他娓娓道来这些经历,听得明姝面露尴尬。她心想,这故事里提到的皇后,到底是哪一任皇后,她怎么不曾听闻这宫中秘辛。
一旁的萧以鸣却先她一步开口,平静地道:“你若喜欢,回去让人照着样子打几副给你。”
小厮讪讪地望向一旁的男子,自方才进店起,男子便一直不曾出声,他还以为挑簪子这事要全权交给女方做主。
他立即赔笑道:“大人说得是。咱们铺子里这只簪子最受女子欢迎,正是因为覆原了《奉桂图》的那支簪子,倘若夫人喜欢,买一只回去,夫人也高兴。”
几声“夫人”入耳,男子又陷入沈默。但从他望向女子那种愉悦的眼神,小厮知道,这“称呼”叫对了。
“你误会了,请不要如此唤我。”明姝简短澄清,又道,“你方才说,这簪子与那《奉桂图》有密切联系,这幅图到底有何玄妙?”
小厮不紧不慢地从屉中抽出一只卷轴,将画卷展开,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似的。
画卷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图中出现了一个女子身穿朱红襦裙,臂挽鹅黄披帛,腰身袅娜纤细,裙身点着银色的牡丹,浑身色泽鲜亮,可见不凡。
女子神容凄婉,手中捧着零星散落的桂花,侧着鬓发显露出一支白桂簪子,好像那桂花轻盈地落在她的发髻上。浑然天成。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能看出来,这位女子大约不是普通百姓。
“这画中女子,有什么说法?”
小厮蹙起眉,有些诧异她的无知,解释道:“这画的,是那位失踪两年的皇后。”
犹如平地一惊雷,照着她的脑子炸了一下。
女子立即蹙起眉,认真仔细地端详了画上的女子……在宫中她可是克己守礼,所穿衣裳都是齐齐整整的长袖长袍,从没穿过图上这样的。
明姝望向萧以鸣,后者的目光落在别处,并未看画。
“皇后是宫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