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叮嘱,陛下这两日不可过分劳累。陛下一醒来便看折子,想来是劳神过度,损了精神,一下子晕了过去。”马公公飞快地道,“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萧以鸣拂了拂手掌,示意他们不必再提。
他手上的血珠滴落,血迹如蛛网一样遍布手掌,十分醒目。明姝望着他的伤口,语气有些焦躁:“太医来了吗?”
马公公连忙道:“太医就在后院里歇着,很快就到了。”
没过一会儿,太医风风火火地迈进屋中,仓促地行了一礼,立即上前处理萧以鸣的伤口,随后诊脉,抖着唇说了些注意事项。
“嗯。”伤者倒是不以为然,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男人转过脸来,看向明姝。
交错的视线里,萧以鸣已然感受到她逐渐熄灭的情绪。他能预料到,等她出了这个门,一定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场苦肉计。
“我没事。”萧以鸣道。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马公公便着人退出屋外,要为二人私语留足空间。
但明姝对他并不怎么担心,太医的诊断比她的关心有用得多。她并不喜欢与面前这个人独处,脚尖一转,也要走。
“你回去吧。”萧以鸣抢先开口,“我歇一会儿就好。”
明姝低着头,避开深沈的目光,转过身去。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狐疑地转过身来,望进漆黑的眸子。
“还没发现吗?”男人的语气含着笑,温柔中带着些许侵略的意味,“我太想见你,没法再装下去了。”
一别十年,山长水阔。
多年的忍耐,只是为了今日的重逢。
萧以鸣的手掌虚虚地牵起她的手腕,赌她不会拂开一只受过伤的手。
“明姝,好久不见。”
女子的动作在此刻定格,她果真没有推开,只是蹙起眉来细细地端详他。
“萧以鸣”坦荡地任由她盯着,在她露出疑惑神情时,再次出声,坚定她的想法。
“是我。”
会与她以“你我”相称的萧以鸣,许她广阔天地和自由且说到做到的萧以鸣。
他看见她的眸光里刹那间盈满各种情绪,质疑丶喜悦丶担忧丶迷惘交织,她也在考虑该怎样回应他的出现。
总而言之,比面对某个人时无动于衷,要好得多。
“萧以鸣”满足地看着这一切。
他知道,另一个人同样能借着他的视线感受到一切,只是他因病虚弱,无法占据这具身体。
这本来就是一场阳谋。
“萧以鸣”并不担忧自己的计谋被明姝看破,他本来就在等她看出她的身份。他将这一切摆在那个人面前,只是要那个人看清——
即便是回到这个世界,她也不会爱你。
她只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