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颗晶莹的瞳仁吻了下去。
没有亲到。
她瞬时低下脑袋,他的唇瓣落在额头。但没关系,他感受着唇瓣的温度,顺着她的眉心一路向下。
软软的脸颊,略带寒凉的鼻尖,男人愈发沈浸,欺身而上。
她还想要推开,那双手被他单手握住,按在他的胸膛。
可以听见吗?他如雷的心跳,血液沸腾的声音。
“条件吗?”萧以鸣停下来,低哑生涩的声音开诚布公地道,“想要你,现在。”
宫人特意被留在岸上,方便他们说一些悄悄话,也方便他一时兴起。
“陛下为万民表率,怎可以在这里行不轨之事。”
明姝声线冷然,因拦着他的动作,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他没给她再说话的时机,低下头吻了下去。
唇瓣上还馀留着茶水的甘甜,隐约之中能闻到桂花的芬芳。
像是一块绵软的糕点,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尝。
他一手将她按在船舱壁,另一只手却开始不安分。
顺从吗?只要此刻顺从,往后恐再无翻身之地。
下一刻,萧以鸣感到唇上一疼,随之而来的是血腥的味道。他停下动作,面露惊愕。
也就在这片刻之间,他感觉到被人推开。
视线之中一抹明艳的鹅黄在船舫的晃荡之中越来越远,她踩着船头,一跃而下。
人在见到从未想象过的事时会当即楞住,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也如被冰块冻住似的。
男人后知后觉地冲了出去。
从小生活在江南水乡,而后多年生活在湖泊众多的吴泽,明姝略识水性。虽不及多年行船的船夫,但下了这种浅水湖泊之后要全身而退,她有十成的把握。
再不济,船头的船夫丶岸边的宫人也随时等候。
她跳下水,本就不是寻死。
水面扑通一声,明姝听见人高喊:“陛下落水了——”
随之而来的声音犹如在汤锅里下饺子,明姝在水面探了个头,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跳了下来。
在他们之前,有一个人先触到了她的手。
凫水靠的是什么?当然是手和脚。明姝无奈地拨开他的手,却被狠狠地缠上。
明姝终于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懂水性。
那他下来干什么,与她共同赴死吗?
危急时刻,她想不了那么多,只能先任由他攥住手指。水下,宫人已经靠近,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架起来,回到船舫。
所有人都湿漉漉的,但好在全安然无恙。
明姝吐了几口水,还没调整好呼吸,便感觉有巨大的力道将她揽过,她的脸颊撞上了湿漉漉的绣线。
他的手十分冰冷,泡过水的手泛着不自然的白,但出乎意料的是力气依然很大,扣着她的手腕叫她不能动弹。
船一靠岸,便有宫人拿来毯子将他们盖住。太医闻讯赶来,先确认萧以鸣的状况。
明姝被他按着,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见气若游丝的声音。
“皇后失足落水,先回去更衣。”
明姝的心情顿时变得覆杂。
岸上的人自然能看到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一句话便将此事定性。失足落水,便不再追究。
一行人赶忙前往最近的宫殿。明姝与萧以鸣分开更衣,还在擦头发时,得知萧以鸣疲惫过度,先回承德殿歇息了。
太医前来给明姝请脉确认,明姝摸了摸手腕。
上面有一道红痕,是方才上岸之后被特地抓出来的。
红痕的位置非常巧妙,正好是太医要诊脉的地方。明姝突然想起,自己没有脉搏。
此事本就也解释不清楚,倘若叫太医知道,恐怕有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事,先去看看陛下。”
承德殿。
宫人与太医从殿外排到殿内,这么大的阵仗,不像皇帝只是睡了一觉。明姝大步迈入寝殿,望见床帐里萧以鸣半躺着靠在枕上,眼睛闭着,倒真像是睡着了。
马公公立即上前行礼,明姝趁机询问:“为何这么多太医守在这儿?”
对方回答:“陛下忽然头疼发作,奴才们赶忙去叫太医。还没等太医赶来,陛下便昏迷不醒。陛下脉象平稳,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病,或许与陛下的幻症有关。”
明姝今天一日都没离开过,也不知怎么就和幻症扯上关系。
“那现在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