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骂我!他期待这样的反应。
而女子只是茫然地看着,又被他讨要了一个吻。
真容易啊。萧以鸣不禁感慨。
很快,身体的主动权再次被夺,他听见对方哄她,想方设法地挽回。
“进展太快,她会心生厌烦。”异世的萧以鸣烦闷地开口。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萧以鸣心情反倒很好,“让她讨厌我。”
也让她记住他。有时喜爱未必长久,但厌恶却能叫人记住一辈子。
萧以鸣的身份被对方替代,同样想报覆回去。
男人沈默片刻。
“这一次她再离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不让她走。”
萧以鸣的执着还是一如往常,只是此刻会突然想起她温和的目光。倘若痛苦能换来她的怜爱,那他同样毫不犹豫。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结果。”
出宫玉牌的玉石是他们亲自去挑的,她一直喜欢偏蓝的玉石青。金镶玉牌做好以后,他们拿在手中争执了两天。
许她离开的权利,许她自由和骄纵,超出既有的规矩和经验,到时谁也无法预测她的答案。
以此赌她的心意。
他们等到了。一个主动的丶轻若羽毛一般的吻,一双害羞的丶想要躲避的眼睛。
萧以鸣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错了。
他开始放任,旁观他们的相处。
看见她悄悄地将墨抹到“他”的脸上,“他”故作不知,而后又懊恼似的回吻报覆。
也看见她在案几上支着脑袋睡着,“他”将她抱回床榻,掖好被角,除了克制的一吻外,什么都没做。
所以他也偶尔悄然重新上身,温和地劝她:“账本看得太久,先歇会儿吧。”
他虚虚地握住她的手,动作不敢出格。
异世的萧以鸣也不深究,他们都怕被发现。
金镶玉牌被她藏了起来,无人知道下落。
不过“他”会主动和她“溜”出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牵住对方的手。被人认出来的时候面不改色否认,相互攀比谁编的理由更离奇。
而他,在人流里借着自己的身形遮挡,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明明知道屏风外宫人随时进来,还是按着她的腰继续亲。
“他们”一起毁掉了最后一瓶鸳鸯醉,相互坦诚,水到渠成。“他”的亲吻温柔小心,一句一句地哄。
萧以鸣甚至诧异“他”居然会说这么多话。
回想起最初鸳鸯醉下混乱的一夜。他也并没有什么快乐,只是以为爱所表现出来的本能是想要侵略和占有。
他酸涩,嫉妒,但遵守约定,默然不动。
等到属于他的时间来临,他学会克制着自己侵略的本能,慢慢吻她诧异的目光。
先安抚她的后背,再告诉她:“不够。”
求求你,再多给一些。
怜悯也好,施舍也罢。
他在内心卑微的祈求似乎被听到,经历过一场之后她更加耐心和宽容,也会回馈给他一些触摸。
在她疲累想要闭眼时,萧以鸣终于忍不住,突然捏住她的脸颊,问:“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哑而温和,所以她一向以为这是打趣。
“萧以鸣。”
她会认真回答,像是给他安心的确认。
而他也极为满足地吻上她的发顶,安抚地道:“是我,睡吧。”
至少在这一刻,即便是靠着顶替的身份,他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隐藏下去,直至同陵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