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了。
可事实是,他就真的只有过她。
段希然骨子里有点不易觉察的保守。
但白袅可从来不是保守的人。
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攀上了段希然的脖颈,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很早以前就有人说白袅性格顽劣,甚至是有些恶劣,她也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然她怎么会在他们的规则之下,悄悄地和高瞻有首尾呢?
白袅身上的低烧还没有退,她的体温比平时要高许多,连指节和唇瓣都是热的。
段希然掐住白袅的腰身,微微侧过身,眉心也拧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的言辞有些凌厉。
白袅的眸光晃动,她像是有些无措,又像是带着些迷茫,脖颈上的钻石项链也跟着微微摇晃,发出好听的声响。
她低着头,弱声说道:“我就是想谢谢哥哥。”
白袅的姿态柔弱,带着些讨好爱人失败后的低落。
段希然的眼底晦暗,他低眸看向白袅,抚着她的后颈,向来冷淡的声线蕴着少许的病态意味:“不可以这样谢别人,听到了吗?”
“如果让我知道,后果你清楚。”
他好像还是那个段希然,但窥见他眼底的深暗时,白袅蓦地有些惧怕。
她有点后悔,刚才做那样的事。
他们之间的规则看似松散不严谨,可这些年都没有被打破过。
和高瞻的事情是个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最初白袅的确是怀着些报覆心才那样做的,但久而久之,这成了她私有的一个小秘密,像是蛀牙期瞒着爸爸妈妈偷偷藏起来的糖果,是不能够被发现的。
段希然在这方面,要温和许多,方才的神情都那样恐怖。
一想到这个秘密可能被程誉和贺宥廷发现,白袅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感知到她或许梦见前未婚夫,程誉都那个样子。
如果让程誉知道,她背地里和高瞻那样偷情,他会怎么处置她?
贺宥廷也是,她不过是记错了一件小事,误以为之前犯胃病的是他,而非段希然,他都不能够容忍的,那样狠罚了她。
白袅是被贺宥廷一手调教出来的。
她是真的害怕他的那些手段。
白袅抿了抿唇,慢慢地从段希然的怀里挣脱,要不她以后还是不要做那样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这两年,他们几个好像更加偏执病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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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的低烧持续了好几天,她吃药不积极,只要贺宥廷不盯着,就能不吃则不吃。
比起身体被夺走,她宁愿这样难受着。
但几天后白袅的身体还是快要恢覆了,她恹恹地坐在贺宥廷的怀里,将手里的积木往地毯上扔。
生病的时候,她的胆子总比平时要大一些。
“恢覆以后,我又要没有身体了,”白袅把头埋在贺宥廷的怀里,“您想出办法了吗?”
她的声音难过,微烫的额头贴在他的颈侧。
白袅的爱好幼稚,她很喜欢拼积木。
这个爱好比较健康,又很益智,所以贺宥廷支持,在家里准备了很多。
色彩缤纷的积木能够搭建出城堡的模样,把想象的瑰丽全都变为现实。
白袅平时是很喜欢搭城堡的,可现在一想到庄晗马上就要恢覆意识,她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她心情一烦闷,就不会再好好地做事,玩具也是,玩到一半就扔在那里了。
贺宥廷拍了拍白袅的臀尖,低声说道:“把积木拿回来。”
哪怕是程誉这样命令,她也不可能听的。
可贺宥廷是贺宥廷。
白袅很想跟他赌气,但是又不敢,忍辱负重地把扔出去的积木捡回来。
贺宥廷揽过白袅的腰身,将人抱回到腿上。
他轻声说道:“乱扔东西丶乱摔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白袅小声地给自己辩解:“平常不会的,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这样。”
她擡起水眸看向贺宥廷,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不高兴。
不是很明显,但控诉的意味实在太强。
贺宥廷低笑一声,搂着白袅的腰身,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胆子大了,现在都会朝我发脾气了。”
他的话是这样说的,但眼里没什么愠意,反倒是像在抒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