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没有做别的,就是亲了亲……
金属质感的手铐冰冷, 禁锢在腕间,会让人连丝毫的挣扎空间都寻不到。
尤其是双腕被铐在一起,然后高举至头顶时。
白袅的眼尾湿红, 娇艳如花朵般的脸庞上全是泪水,湿漉漉的,哭得可怜。
“真的没有做什么, ”她哭得嗓音沙哑,“我不舒服,然后就睡下了, 他一直在跟人谈事情, 还在忙军区的事情。”
贺宥廷的眼底晦暗,指节抵在白袅锁骨间的红痕:“你说谎了, 袅袅。”
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自诩宽容。
当初做下这个决定时, 全然是个意外, 在那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想过, 这种关系会持续这么久。
白袅是个漂亮蠢货, 她物质拜金,爱慕虚荣, 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为了那个不爱她的未婚夫做尽恶事。
婚约都被以那样的形式撕毁, 她依旧不折不挠地想要挽回他。
平心而论, 白袅的确没什么优秀品质。
更何况他们无一不是权贵中的权贵, 血脉里都是贵族的傲慢,能够容忍这种关系的开始就已经是极致。
所以至少在那个时候,在他们都还是矜贵冷情的天之骄子时,皆对彼此没报什么想法。
他们几乎是异曲同工地认为。
其他人会在某一天无法忍受白袅的脾气和性格,然后结束这样的关系, 自己将人带回家,做那个好好先生的拯救者,弥补她受到的伤害和委屈。
再想些法子,擡擡她的身份,以法律的名义将人娶回家,永远地养在身边。
最后在漫长甜蜜的相处中,让白袅彻底忘却那男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年下来没有一个人言说过退出。
那个男人在白袅心中的地位,也没有更易过半分。
他们更没有想到,在日后的某一天,曾经淡漠尊崇丶高高在上的他们,会变成现今这样偏执病态的模样,却依然无所得。
贺宥廷很清楚白袅的脾性。
她对他们的这种关系,一直有一种很强的报覆欲。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白袅都认为是他们的存在,才让她和那男人的破镜重圆彻底没可能。
虽然他们也的确在这样做就是了。
她这个人的报覆心又向来很强。
所以刚知悉白袅和高瞻的事时,贺宥廷大概就能猜出来她是什么心思。
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真正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贺宥廷的眼底是一片深暗。
他轻声说道:“他是怎样……的?把你抱起来……,还是让你跪着……?”
男人的指节轻轻地抚过腰间的红痕,没什么惩诫的意味,动作也那样柔,但白袅的身躯却绷得更紧了。
她像是被拉到极致的弓弦,再经受须臾的风吹草动,就要彻底崩溃了。
贺宥廷跟段希然都是贵族出身。
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贵公子,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
眼神也是淡淡的,带着不食烟火般的高贵感。
但此时此刻,贺宥廷时常含着淡笑的唇,说出来的却是再脏不过的词。
实在是太脏了,脏到白袅某一个瞬间连听都不敢去听。
她的眼尾哭红了,脸庞也涨得通红。
他们已经相处多年,对彼此之间早就非常熟悉,尤其还曾经有过那样激烈的时候。
但眼下被贺宥廷这样逼问,白袅还是有些无法抵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希望这个时候庄晗能上线,帮她解决掉这可怕的局面。
“让我猜猜,”他捏着她的下颌,“他那么疼你,舍不得让你跪着,对不对?”
白袅眸里含泪,哭着说道:“真的没有,我昨天特别不舒服,很早就睡了的,他丶他也有事情在处理。”
贺宥廷轻声说道:“所以是抱着你……?”
白袅的城府非常浅,说谎都说不圆。
心事都放在脸上,连揣摩人的情绪也不会。
“不丶不是……”见到她倏然变得极其害怕无措的神情,贺宥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待白袅是应该宽容些的,连医生都这样说,尤其是她近来的状态特殊,然而在那个瞬间,没什么理智能够留存。
古典时期的贵妇人,会为她们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