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新擡了一个妾室,恩宠无尽,夜夜笙歌,她也没有怎样。
可是面对语调冷酷的贺宥廷,庄晗的情绪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到底是没有再隐忍,甩手离开。
庄晗中午没有用午餐,只喝了点红茶,她先是去了书房,跟系统聊了片刻的天。
但庄晗情绪正上头,系统一句话不对,又惹恼了她,于是她就直接去睡觉了。
白袅肚子还饿着,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睡觉,直到那股熟悉的昏沈感袭上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方才庄晗喝的茶水里面也有药。
这个招数真的伤敌一千丶自损八百。
白袅强撑着眩晕感,才没有在庄晗昏睡过去时,也一起陷入黑暗里。
她攥紧了指节,把掌心都掐出月牙状的痕印,方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白袅没有立刻下楼,她阖着眼眸,怀里紧抱着小熊,等待混乱的思绪一点点变清晰。
她很讨厌庄晗。
可是死水般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变数,好像也不能完全说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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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是下午两点左右下的楼。
贺宥廷今天在家里,事情却还是很多,才开完会后,又处理了很久的事情。
白袅下楼的时候,他还没有午餐。
她没有让人通传,悄悄地绕到了贺宥廷的身后,然后像突然窜出来的小猫般,从后方环住他的脖颈。
贺宥廷的指尖微动,声音轻柔:“过来我这边做什么?饿不饿,怎么还不去用午餐?”
他的神情跟方才面对庄晗是全然不一样的。
贺宥廷其实很宠白袅,但她怕他,在他跟前总是战战兢兢,叫他想好好疼她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就是最近出了庄晗的事,两个人才渐渐亲近起来。
“我才不饿。”白袅的身上还有着玫瑰花的香气,她待在卧房里久了,就时常会染上馥郁的花香。
她穿着薄薄的睡裙,黑色的细吊带将锁骨衬得皎白如月。
白袅俯身少许,花朵般娇艳的软唇张开,贴在贺宥廷的耳侧说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只有在惹他生气时,会格外大胆。
贺宥廷的指骨修长,握住深色钢笔的指节舒展,将那支笔无声地放在了桌案上。
“没有生气,”他轻声说道,“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不饿。”
白袅趴在贺宥廷的肩头,她用小手轻轻地按住他的手:“你就是有生气,午餐也没有去用。”
她有时候迟钝笨拙,有时候又过分地敏感。
白袅对人情绪的感知很厉害,程誉那样敛着性子的人,在她跟前也没什么能藏得住的。
她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真的能触碰到人的心尖。
贺宥廷侧身搂过白袅的腰身,到底还是将人揽在了怀里,他阖了阖眼眸,轻声说道:“刚才听到了吗?她想要用你的身体去做那种事。”
“听到了,”她模样乖乖的,“所以我才想你不生气的。”
白袅的眼眸微擡,卷翘的睫羽之下,是漂亮的碎星。
“你别生气,好不好呀?”她的声音软软的,“她只是说说,我又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的。”
“真的没生气。”贺宥廷搂着白袅的腰身,低下眼帘垂眸看向她。
她攀上贺宥廷的脖颈,像他常哄她时那样,动作很轻地吻了吻他的脸庞。
白袅的腰肢纤细,直起身子的时候,细腰会微微摇曳,身后的肩骨也会轻颤,恍若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低着眼眸,声音很轻:“我不会离开你的。”
贺宥廷蓦地攥紧白袅的腰身,将她按压在了长沙发上,他的眼底深暗,情绪藏得非常深,晦暗与澄明交织,透着些化不开的病态恶欲。
白袅没有贺宥廷想得那么厉害。
她只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并不能揣测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很多时候,白袅就是在试探。
被男人的指节倏然牢牢地扣紧腰身时,她的掌心霎时就沁出了冷汗。
但片刻后落在唇上的是一个长驱直入的深吻,充斥侵略意味,像是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白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眸浸湿,在被放开的刹那,颤抖着手按住贺宥廷的腕骨,喘着息说道:“贺丶贺先生!我饿了……”
他吻了吻她的锁骨,在那雪白的颈侧落下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