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仔细算来,比跟那人的时间还要长得多。
说是老夫老妻都快差不多了。
生活的时间太长,就须要一些东西来刺激。
但段希然修长的指骨掠过后腰时,白袅忍不住地震颤了一下,她仰起脖颈,声音微抖:“等回来丶回来再……”
他的唇冰凉,犬齿轻咬了下她的后颈。
白袅的身躯顿时就绷紧了,她的眼眸湿润,差些有了想哭的冲动。
眼见人真的要哭,段希然轻轻放开了白袅,他撩起她打卷的长发,声音微哑:“听袅袅的,等回来再……。”
他在外时冷淡尊崇,贵公子的气度昭然,可是私底下总有些不易觉察的病态偏执。
白袅多喜欢段希然温柔时的模样,就多怕他不温柔时的另一面,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都非常强,只不过会在她的面前掩饰住。
就像她睡醒的时候,他是绝对知道她醒过来了的。
白袅临时出游住的地方,都会有无数暗藏的摄像头,不可能在最重要的卧房里什么都没有。
这座宅邸也是一样的,瞧着只有三五仆从,实则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守着。
但段希然从来不会说,不会去挑明。
他比程誉丶贺宥廷他们要更加会营设宽松的氛围。
段希然只是看起来很好很温柔,可他到底是个觊觎朋友未婚妻多年的混账。
在朋友退婚不久,就能把朋友的未婚妻带上床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是温柔绅士呢?
段希然是打开了潘多拉之盒的那个人,也是最厌恨这个游戏的人,可这一切又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开启了掠夺的先河?
白袅被他揽在怀里,上车后还在被深吻。
她的脑海中晕乎乎的,被段希然吻得有点喘不过气。
昨天他都说了不能那样讲,但好不容易被段希然放开时,白袅还是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哥哥你是属狗的吗?”
她的唇瓣被吻得微微肿起,眸光也有些摇晃。
但白袅的话音刚刚落下后,她又开始后悔了,因为男人的手不再紧掐住她的下颌后,覆又扣住了她的腰身。
她穿着细高跟鞋,裙摆是玲珑细碎的钻石,拖出一条漂亮的鱼尾,哪怕是坐着时,也别样的精致瑰丽。
直到下车的两分钟前,段希然才彻底放过白袅。
她的脖颈沁着薄汗,眼眸顾盼生辉,喘着气靠在段希然的怀里,明眼人瞧过去就能明白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男人的容色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柔和下来。
“累不累?”他将高脚杯端了过来,“喝点水吧。”
白袅的唇瓣红肿,她捧过杯子就开始喝水,边喝还边生气地说道:“哥哥,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出来了。”
她的声音柔软,实在没什么慑服人的魄力。
段希然的神情却很认真,他吻了吻白袅的脸庞,轻声说道:“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
车辆驶入别墅后,他将车窗放了下来。
凉风拂过白袅滚烫的脸庞,让她的呼吸也更加顺畅,但看清眼见的宅邸是段家主宅时,她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她眉眼不快,声音没有丝毫方才的娇柔:“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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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第一次见段希然就是在段家主宅。
那时她才十五六岁,刚升上高中不久,跟在她的未婚夫身边,抿着唇并不想过来。
段希然的回忆里,初见时白袅是灿烂明媚的。
可他不知道,那时候她并不想来见他。
白袅一直都知道,他未婚夫的交际圈子很广,是个声名很盛的人,但知道他跟段希然也是朋友,甚至能被邀请到段家主宅做客时,她还是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贵族圈子里到顶就是段家这样的元勋级权贵。
白袅只是个小贵族,她就是努力一辈子也很难跟段希然这样的人产生交集,可是命运就是那么神奇。
她对段希然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青年的容色冷,性格也冷,他是这一代里最出挑的人,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
白袅这种不学无术的小纨絝,只是站在他的跟前,就会觉得心虚。
她咬着唇,拉住未婚夫的衣袖说道:“下回能不能不去了?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白袅很骄纵,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