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等到冬天她又能去滑雪了。
于是在这么连串的胡乱联想后,她成功把自己给哄好了。
段希然俯身将白色的羽翼面具戴在白袅的脸上,唇边含着淡笑:“下车了,袅袅公主。”
她的发饰是一个漂亮的小王冠。
在做小孩子的时候,白袅就很喜欢小皇冠之类的发饰,她这个幼稚的爱好,到了现在也没有改变。
段家主宅非常华美。
华灯初上,遥遥地望过去,镀了一层金色的建筑像是城堡般耀眼。
外边的喷泉也很好看,白袅仰起脸庞,看向涌起的水花,心情越来越没那么坏。
蒙面舞会真的是很好的东西,如果所有的宴席都能这样热闹又快乐就好了。
白袅的手腕被段希然扣着,他慢声和她介绍主宅里新添置的假山和花坛,从容淡雅,神情自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花?”
“我听说你在程誉那边栽了花,”他温声说道,“要不要在我那边也栽一些?”
段希然的胸口别了一支白色的羽毛,跟白袅的衣着是相配的,他袖扣的钻石也是澄净到没有一缕杂色的白钻。
她的耳朵还竖着,但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白袅还是很喜欢热闹的,尤其是在能够遮掩身份的蒙面舞会上,她的眼眸转来转去,耳朵也认真地听着路过行人讲到的八卦话语。
被段希然敲了一下额头,她才回过眸来。
“啊?”白袅看向段希然软声说道,“哥哥想送我花吗?当然没问题呀,谢谢哥哥。”
她回得牛头不对马嘴,但偏偏神情还是那么认真。
段希然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而后越笑声音越大,白袅完全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满脸困惑地看向他的随扈。
随扈都是段希然的人,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出卖他。
眼看段希然越笑越厉害,白袅深深地恼羞成怒了,她晃着他的胳膊,生气地说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今天的宴席非常热闹。
面具遮住了他们的容貌,但只是单看动作,旁人也看得出他们是一对亲密的青年情侣。
白袅专注地想要从段希然这里获得答案,没有留意到周围人的目光。
但段希然其实是注意到了的。
他们的关系特殊,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像是一对寻常爱人般相处。
白袅来之前还在生气,但玩了一小时不到,脸上就只有灿烂的笑容了,她非常喜欢玩乐,而要想玩得开心,合适的场所又非常重要。
段家主宅的装潢典雅大方,又富丽堂皇,像是一座奢华的礼堂,再适合举办宴席不过了。
举办舞会的礼厅穹顶是一整面弧形的特制玻璃,覆了一层特殊的涂料,光屏闪烁,将星夜的瑰丽都要遮盖过去。
白袅仰着脖颈,她趴在段希然的怀里,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眉眼弯弯。
“我看到流星啦,”她的声音软软的,“不行,我要许个愿望去。”
段希然一手搂着白袅的腰身,另一手在翻看信息,他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去吧。”
这里是段家主宅,整个宅邸里基本都全是他的人。
就算有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在这里碰白袅一下。
但问题是,段希然对别人防得很紧,对白袅本人却过分的信任,她提着裙摆,隔着重叠的人海,朝着那双熟悉的眼顽劣地眨了眨眼。
她前不久才见过高瞻,本来不想如何的。
可方才他假装生人路过,在段希然面前拢了一把她的腰的行为实在是太坏了。
白袅紧张得掌心沁汗,对上高瞻的视线后蓦地放松下来。
她是真的要被他吓坏了。
之前每次白袅在旁人身边,高瞻都会想着法地来找她,她还以为他最近事情这么多不会怎样呢。
他声音冷淡,轻飘飘地落下一句“抱歉”。
白袅顿时就生出了坏心思。
难得将人放出来一次,还是要给些自由的,不然闷坏了又该闹脾气。
段希然漫不经心地往后倚靠,如果说爱人如养花,那么养白袅就像是养世界上最娇贵的花。
阳光,温度,湿度,每一样都必须要完美无缺才成。
真的很麻烦。
段希然这样想着,眉眼却带着少许的笑意。
虽然麻烦,不过能让她高兴,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