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的腰肢颤抖,柔软的嫩臀触碰到琴键时,发出了紊乱的声响。
当腿被迫打开时,她终于感到了害怕。
白袅身上的礼裙柔软轻薄,由碎钻和云纱铺就而成的蓬蓬裙,是这个世界上最梦幻的公主裙。
但它也太容易被撕碎了。
“今天也算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贺宥廷声音很轻,“以前你总不愿意……,今晚就让让我们吧,嗯?”
撕破优雅温柔的面具后,他是比疯子还要更可怕的疯子。
白袅的脸上都是泪,她发疯般地挣动着:“我不要,我不要!”
“你总是怪我们,”贺宥廷低笑了一声,“可是你记不记得,无论是我们中的谁,在最开始时你都是自愿的啊。”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有人强迫你要段希然的钱,我的权,程誉的势,高瞻的宠。”
柔膝被男人冰冷的指节掰开时,白袅有一瞬间的崩溃。
她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了个一干二净。
但就在下一瞬,程誉的枪口对准了贺宥廷,他声音微哑:“不行,宥廷。”
冰冷的子弹擦着男人的脸庞掠过,将厚重的墙壁都给射穿。
程誉的枪法是最好的。
高瞻和段希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开枪了。
与此同时,早先埋伏好的警卫也全都亮出身影。
贺宥廷苍白的脸上被划出一线血色,他轻轻地站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白袅的身上,而后擡眼看向程誉:“程少将什么意思?”
今天的宴席主要是由程誉操办的,这座庄园也是程誉的地盘。
这次的共婚的事能成,他只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就连高瞻和段希然都没有想到,程誉会突然反水。
“我没什么意思,”程誉声音很轻,“袅袅最近状态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一边举着枪,一边打横把白袅抱起来。
白袅颤抖得非常厉害,她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对硝烟的气息极度敏感。
但明明那么怕,她攥住他的手却更紧了。
苍白的指节紧紧地绷着,像是溺水的人般渴望得到救赎。
程誉接过随从递来的风衣,把白袅紧紧地裹在了怀里,然后让人将贺宥廷的西装外套还回去。
他低声说道:“都先冷静一下吧。”
程誉抱着白袅转身离去,他踏着月色,将枪扔给副官,直接把她抱上了车。
虽然早就有过预感,但见她哭得这么厉害,心口的滞涩感还是那样的强。
白袅紧紧地攀着程誉的脖颈。
她的脸色苍白,整张脸都哭得湿漉漉的。
白袅的身躯在不断地颤抖,如果不是被程誉抱着,她连坐都坐不住,下一瞬就能从他的怀里倒下去。
他用浸湿的帕子很轻地擦过她的脸庞,低声哄道:“不哭了,袅袅,再哭该头痛了。”
起初程誉决定反水时,不过是不想落得太难堪的境地。
真要论白袅的喜欢,他赢不了任何人。
比不过跟她有旧情的高瞻,比不过跟他早就相识的段希然,甚至比不过耐心养她的贺宥廷。
此时此刻,程誉心中只馀下了庆幸。
还好早就有准备,还好拦住了他们。
很多年前的射出去的那一枪,跨越漫长的时空,最终是射进了他的胸口。
程誉忽然就理解了段希然,明白当初他朝白袅开枪时,段希然为什么会连夜回国求到他的跟前,让她不要那样对白袅。
可能这就是生命里的劫。
都是天之骄子,然而就是有那样一个人,能让你俯身,能让你跪地,能让你尝到何为悔不当初的滋味。
那一刻程誉想的很多,但白袅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她想要程誉抱抱她。
白袅的状态非常差,将庄晗和系统赶出去的欣喜,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消磨殆尽。
她的意识很乱,全然是凭着本能环住程誉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这种时候她总是很须要一些东西,来确定她的存在。
哪怕疼一点也没有关系。
白袅的脸上都是泪水,她的眼睛都哭得开始作痛了,却还是忍不住地不停掉眼泪。
程誉扶着白袅的腰身,把小熊放到她的怀里。
他摇了摇头,声音温柔克制:“马上就到家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