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白袅连小熊也不想抱了,她哽咽着摇头:“可是我想要你疼疼我。”
她任性地开始脱衣服,轻薄如纱般的礼裙褪下来后,就不剩什么了。
程誉扣住白袅的手腕,把风衣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将人按在了怀里,低声说道:“不行,总是这样会成瘾的。”
那么简单的事,都不能满足她吗?
明明宴席开始前他们还在闹。
白袅胡乱地挣动着,她说了好多好脏的词,甚至还骂了程誉,但直到下车他都不肯抱她一下。
她气急败坏,把他的手背都给挠花了。
细微的血痕很淡,比小猫抓出来的痕印还要更浅。
程誉看都没看一眼,他的手臂穿过白袅的腿弯,直接将她横抱下车。
这些天都在照月湾待着,他很久都没回这边,更不要说白袅了。
但望见花坛里蓬勃生长的花朵时,白袅已经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决堤了,她哭着说道:“我种的花怎么不见了?”
程誉瞬时有些慌乱。
他紧忙带着她走到花园的另一边,连声跟她解释:“在那边呢,没有不见。”
白袅的眼泪停下来,她环住程誉的脖颈,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渐渐又没了声息。
一晚上的颠沛终于过去,此刻的静谧是这样的珍贵。
程誉抱着白袅往内间走去。
白袅或许不知道,这处宅邸的每一处摆设,都仍然维持着最初的模样。
因为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很喜欢这里的建筑风格。
但即便是这个时候,程誉也不敢问一问白袅,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她愿不愿意跟他重新开始。
他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抱回了卧房里。
白袅一整天都很累,又哭得要脱力,简单沐浴过后她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但梦里她都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蹙着。
程誉倚在露台边跟人打电话,他声音很轻:“当然是可以的,时间你来定吧。”
他的语调轻和,目光却没有一瞬从白袅的身上移开过。
白袅是翌日正午才苏醒的。
她躺在床上,耀眼的日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薄毯上。
通讯设备放在了枕边,白袅打开看了一眼,就知道消息爆炸了,划都划不到底的信息,几百个没有接通的电话。
为首的【贺宥廷】三个字那么明显。
这个通讯设备是他送给她的,所以他好像设置过什么东西,能让他的消息永远保持在最上面。
但白袅一眼都不想看。
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晚上,可再度苏醒时,她还是感觉心脏很疼很难受。
现在系统和庄晗被赶走了,所有的真相她也都知道了,人又还在程誉这里,目前谁也不能来叨扰她。
但那种强烈的空虚感也是这个时候袭来的。
白袅抱着小熊翻来覆去,突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是个没有任何目标的人。
心腹大患解决后,她连继续做什么都不知道。
白袅拥着薄毯垂泪,心里都是强烈的积郁,她把所有消息提醒清空,再度打开了通讯设备。
就在她又想漫无边际地看消息时,【程誉】的电话打了过来。
“醒了吗,袅袅?”他声音温柔,“下来吃饭吧,有惊喜。”
白袅不太想用午餐,但是她的肚子已经好饿了,她擦了擦眼泪,连头发都没梳,就那样抱着小熊光脚下了楼。
日光实在是太好了。
微风和花香越过露台,无声地飘了进来。
白袅抱着小熊,揉着眼眸,慢慢地走下楼。
当看到岛台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她楞怔在原地,有些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
程誉正在跟人谈话,擡眼看到白袅,他轻轻地向她招了招手:“快过来,看谁来了。”
他笑得如若春风拂面,声音温柔,风华正茂,就像是一个邻家兄长。
但白袅顾不得程誉,她满眼都是他身边的男人。
那不是容矜,还能是谁?
白袅楞楞地站在楼梯上。
她没有任何缘由,“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