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白袅。
他抚着她的后背,歉然地说道:“下次不会这样了,一定会跟你做商量的。”
但白袅还在哭,她的手臂紧紧地环住程誉的脖颈,她哭得喘不过气,抽咽地说道:“你丶你别告诉他我们的事,行不行?”
她很害怕被人知道这种病态的关系。
更不要说被容矜知道。
“嗯,”程誉低声说道,“不让他知道。”
他做过承诺以后,白袅才微微平覆下来,她的神情恹恹的,纤细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指节,有着些病态的依赖。
她的状态真的不好。
程誉紧搂着白袅。
他不太敢想,要是昨天没有将她带走事情会如何。
程誉陪白袅用了晚餐,她吃得还是不太多,微红的眼皮垂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白袅白天睡了太久,晚上不想再睡,程誉处理事情,她就在书房的地毯上玩积木。
本来她是很喜欢刷通讯设备的。
但从昨晚到现在,电话和信息就没有停下来过,她一眼也不想再看。
听到程誉那边的听筒里传来贺宥廷的声音,白袅都像惊弓之鸟般害怕,程誉不得不临时掐断进行到一半的电话,先将她抱在怀里哄了片刻。
她非常回避,但她比谁都更清楚。
现在不过是临时躲在程誉这里罢了,她不可能真正永远不见他们。
而程誉会让她见容矜,也不意味着他有可能把她还给他,程誉越落落大方,就越意味着他有多自信。
悬而未决的停滞,比直面腥风血雨还要更加难捱。
尤其是在丧失系统和庄晗这个挡箭牌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得她自己来。
白袅泡在浴缸里,攥紧掌心的玫瑰花瓣,然后又慢慢地松开,脑海里是越来越深的痛苦和挣扎。
她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怎样做?
白袅的额前都是冷汗。
她是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求容矜带她走,但是那种事在程誉的监视下一点可能也没有。
她甚至不敢见容矜。
白袅蜷缩在热水里,她的胸口很疼很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给攥着,痛得非常厉害。
她压抑着声音,但声嘶力竭的哭腔还是溢了出来。
白袅是在三天后才再度见到贺宥廷,她把通讯设备扔到了角落里,根本没看他发了多少消息过来。
她刚回到社交圈子里,不能在初次露面后长时间的销声匿迹。
程誉亲自给白袅安排了一个小型的宴席,出发前他吻着她的额头,反覆地叮嘱:“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离开。”
她穿着酒红色的礼裙,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
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白袅微微俯身,她吻了一下程誉的唇,有些不耐地说道:“我知道了。”
他坐在车里,身上是黑色的军装。
见白袅的容色生动起来,程誉揽过白袅的腰肢,掐住她的下颌,将这个吻一点点加深:“玩得开心。”
她的唇瓣被吻得红肿,羞恼地打了下程誉的手背。
程誉轻笑一声,柔声说道:“回来再跟我算账吧。”
白袅低哼一声,没有理会程誉,直接就转身。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程誉才令人驱车离开。
白袅以前的狐朋狗友很多,那群人非常会捧着她,多年不见,仿佛是突然又找回主心骨的狗腿子一样,整场宴席下来,将她给捧得不成样子。
她执着细酒杯,也忘记了程誉说的话,轻轻地抿着。
冰酒甘甜醇厚,跟一般的红酒相比,要甜美许多。
白袅站在人群的中央,身上仿佛是带着光一样,她的笑容娇艳,眉眼间都是碎星般的光亮。
那些年白袅也很出名,因为她是整个首都的纨絝里长得最漂亮,最会玩乐的。
现在相比从前,白袅还是后台最大最硬的人,所以所有人都捧着她。
直到她的后台本人到来的时候。
权势滔天,温雅疏冷。
这是很多人对贺宥廷的认识。
贺宥廷的辈分高,白袅从前也要唤他世叔,他气场强,压迫感重,在他这样的人跟前,小纨絝们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
但此刻他的脸上是很和柔的笑意。
贺宥廷轻声说道:“晚上好,袅袅。”
然而白袅看见他后,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