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不知道庄晗的苦恼,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始用她的超高权限查庄晗。
【庄晗:性别女,首都庄家二小姐,非少数族裔。自幼体弱,在x国长大,id号码:26348xxxx8632……】
资料非常齐全。
但越是齐全就越透着问题。
因为庄家根本就没有二小姐。
庄映是家里的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他不可能凭空蹦出来一个年岁相仿的妹妹。
白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庄映,可也记得这桩事,他是家里的独子,深受父母疼宠,还多次跟他们讲过做独子有多快乐。
但是方才身边人说起时,容色没有任何异常。
就好像庄晗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存在着似的。
白袅越思考,越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她坐在车里,来回地划动通讯设备,眼眸凝视着那个界面,视线久久没有移开。
白袅不怕庄晗向她出手,她就怕庄晗会动容矜。
她抿了抿唇,忽然就很想见到他。
输出那22位号码对白袅来说,是比本能更简单的事情,她紧紧地握着通讯设备,却最终没有按向拨动键。
她把通讯设备扔到一边,仰眸看向月色。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
他会看得到吗?
白袅阖上眼眸,指节也紧紧地攥了起来。
程誉今天有事,回来得比她还要迟。
军区的事从来没有早晚一说,程誉有段时间每天都凌晨三点开会,白袅快被他给折腾死。
她今天在宴席上喝了点清酒,沐浴过后还有些头疼。
白袅坐在客厅里吃醒酒糖,然后又用了点夜宵。
程誉回来时,就看到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果碗吃樱桃蛋糕。
今天贺宥廷过去了,两人还见了一回面。
他们彼此间的消息网是连着的。
但这个时间点,贺宥廷本来是应该出席一个重要会面的。
谁能想到呢?
行事最严谨的贺议长,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白袅把戒指给摘了,见到程誉回来,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樱桃蛋糕,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程誉笑着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他还带着军帽,帽檐下的阴影让眸色显得微深,但他的笑容很柔和。
程誉并不知道白袅和贺宥廷做下了怎样的交易,她也是这时候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戒指里的权限没有程誉的。
难道他们真的要撕破脸了吗?
但白袅只想了一瞬这个问题,就没有再多想。
他们之间的事,跟她的关系其实没有那样大。
这几年里,白袅整天盼着他们能反目成仇,好让她寻得可乘之机,但这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都吵得那么凶了,事后还能恢覆如初。
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不对。她也是成年人。这是狼狈为奸的人的世界。
“玩得很开心,”白袅软声说道,“我还见到庄家二小姐了,你认识她吗?”
程誉记性非常好,过目不忘。
他轻轻点头,慢声说道:“我认识她父母,也见过她两面。”
程誉把白袅抱到沙发上,然后执起勺子继续喂她吃蛋糕:“她不是一直在国外疗养吗,最近回国了?”
这太诡异了。
白袅一下子没了其他心念,所有的思绪又凝聚到庄晗的身上。
肯定是那个混账系统捣的鬼。
“嗯,”她晃着小腿说道,“她哥哥带她过来的。”
程誉神色微动,却没有多说什么,喂饱白袅后他就将她抱回了楼上。
她浑身上下都是香气,樱桃,冰酒,玫瑰花。
诸种气息混杂在一起,让白袅香得像是一个水果小蛋糕。
亲吻到达某种程度后,会有一种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白袅的手按在程誉的肩头,她混乱地挣扎,泪珠子断线似的掉着:“不亲了,不亲了。”
她特别想躲,但还没往后退半分,后腰就被拢在男人的掌心。
程誉时常握枪,指间有一层薄薄的枪茧,紧紧地扣住腰肢的雪肤,就让白袅快要发疯。
她哭叫着挣动:“你过分,程誉!”
但这样的话语并没有唤起程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