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坐直身体,继续用自己的眼睛当监控,死死盯着谢司危,嘴里咕哝着:“我不困,我真的不困。”
谢司危目中依稀有笑意:“嗯,我知道小师姐不困。”
沈摇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笑容里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这是有事发生了?
她坐在这里没有离开过,谢司危应当不会分|身,躲开她的盯梢。
再熬几日,谢司危撑不住了,肯定会露出原形的。
沈摇光给自己打气,垂下睫羽,无意间的一瞥落在谢司危的靴子上,双肩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谢司危穿的厚底长靴是从谢家带来的,黑色的缎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白鹤,他生性喜洁,走起路来足不沾尘,这些日子那双靴子一直很干净,只脚底踩了些翠绿的草汁,此时那靴底却沾着零星的黄泥,看颜色应是刚沾上去的,还没来得及处理。
更重要的是,那黄泥只有星辰山的山脚下才会有。
事后,沈摇光与大白说起这件事。
“他应是对你进行了催眠,你说在你的记忆里,双眼从未离开过谢司危,而那双靴子上却有山下的黄泥,黄泥和记忆,我更倾向于是你的记忆欺骗了你。”大白分析道,“小七,这两日咱们白忙活了,他肯定下过山了。”
沈摇光浑身一阵恶寒。
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