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伤口不大。”
“师兄,我手伤了,碗筷你就自个儿收拾吧,要洗干净点,老张会检查的,伤口让师弟帮我包扎就好。”沈摇光笑嘻嘻地将染了血的手指递到谢司危面前。
谢司危擡眼看她。
沈摇光露出乖巧的笑:“有劳师弟了。”
“小师姐客气。”谢司危拿出帕子,裹住沈摇光的伤口,指腹压了压。
沈摇光一个激灵,缩回了手。
“弄疼小师姐了吗?”他眼露无辜。
血珠很快染红了帕子,像是开出的玫瑰花,鲜红的颜色刺目极了,眼前的谢司危却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
上回在镇南王墓,谢司危对她的血反应特别大,妖怪都喜欢喝人血,谢司危不例外,这回怎么没反应?
沈摇光心疼地抱住自己。
这一刀有故意的成分,她还是不死心,想让谢司危当着萧天权的面现出真身。
“我自己来。”沈摇光见谢司危再次伸手,将自己的手藏到身后。
她怀疑谢司危是有意折磨她。
旁边有一个水潭,泉水是从山顶上流下来的,萧天权蹲在潭边将碗筷洗刷好,放进食盒里。
沈摇光不让谢司危碰伤口,谢司危也不再强求,他捡起方才和萧天权练习用的木剑,掸去上面的草屑。
沈摇光用帕子缠住伤口,郁闷地坐在阴影里,凉飕飕的山风,驱散夏日的暑气。
谢司危拿着木剑走到萧天权面前:“师兄,上午所教,我尚有一式不清楚。”
“哪一式?”
谢司危擡起剑,比划了一下。
萧天权看得分明,拿过木剑,纠正道:“你这一式确实是错的,正确的应该是这样的。”
“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剑,如何当得起天下第一剑。”谢司危看完疑惑地说道。
萧天权那一剑,剑起,剑落,飘逸如惊鸿,动作非常快,要说平平无奇是冤枉了,但说是天下第一剑,的确名不副实。
“星辰剑诀要配合星辰剑使用,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师兄,你何不拔出星辰剑,与师弟拆招,让师弟见识一下真正的星辰剑诀。”沈摇光趁机道。
萧天权觉得沈摇光说的有理,打开剑匣,取出星辰剑:“司危,你看清楚了。”
沈摇光又道:“普通的木剑,又怎能抵挡星辰剑的锋芒,师弟,我建议你用娇娇。”
“娇娇?”萧天权迟疑。
“我给师弟的剑起的名字。”
“怎可如此戏弄你师弟?”萧天权摇头。
“哪有,师弟可喜欢了。”
谢司危接话道:“不错,我很喜欢小师姐起的这个名字。”
沈摇光胡闹,谢司危跟着胡闹,真是一对活宝。萧天权失笑,说:“司危,你要小心了。”
两人都用的是上午萧天权教的剑法,星辰剑冷如寒星,娇娇如游走的灵蛇,两道剑光在空中交错,清脆的金属相击声响起,迸出璀璨华光。
在这华光流转之间,那点点寒星凝成的剑光刺破天光,袭至谢司危眉峰处。
萧天权脸色骤变,腕底翻转,想要转变剑锋的方向,然而那剑刃气势汹汹,速度丝毫不缓,萧天权无奈之下只好弃剑,剑柄却被掌心吸附,脱手不得。
星辰剑将要洞穿谢司危眉心之际,萧天权擡起左手,掌中凝聚着毕生修为,打向自己的右手腕骨。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星辰剑终于停了下来,咣当掉在脚下。
“师兄!”
“萧天权!”
沈摇光与绛河的声音同时响起。
星辰剑中飞出一道白色光束,凝作一个女子的轮廓,便是那寄居在星辰剑中的剑灵。
沈摇光将萧天权扶起,心脏噗噗狂跳,还好萧天权废的只是他自己的手,要是伤及性命,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因为星辰剑会攻击谢司危,是出自她的引导。
昨日听萧天权说要教授谢司危星辰剑诀时,她第一时间酝酿出了套计划,非但没有劝导萧天权,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用血刺激谢司危,迫他发狂,现出真身,是她的第一步。
此步失败,还有第二步。
被血刺激过的谢司危,不可能不显露出一丝妖气,她制造话题,劝说萧天权用星辰剑,是想借星辰剑天生的浩然正气,将谢司危斩于剑下。
事实证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