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能天天用?你这糊涂丫头说谎不过脑子。”夏芳菲作势又要打人。
“不是的,这凝脂膏用了以后,先前的皮肤会烂掉,再长出新的肌肤,太疼了,大小姐险些都没受住。”
夏芳菲半信半疑:“大姐怎会对自己如此心狠?”
“大小姐的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夏芳菲晦气地丢掉那凝脂膏:“如此邪物,不用也罢。”
*
出了夏芳菲的院子,萧天权追赶上采青:“采青姑娘,可否将那凝脂膏给我看看?”
萧天权刚才帮了采青,采青抹抹眼泪,将凝脂膏给了他。萧天权打开盒子,凑近嗅闻,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大小姐天生丽质,为何要用这种东西?”
“大小姐常年习武,皮肤被太阳晒得粗糙了,手上又有茧子,不知从哪里得的偏方,配置了这瓶药膏。听闻擦了这药膏可以焕肤,忍痛也要用,二小姐说的没错,大小姐思慕纪公子,愿意为他做这些,前些日子大小姐还为了使自己嗓音听起来更加柔美,服用了药物,有三日都不能发声,可惜纪公子只喜欢白小姐,逼得大小姐与白小姐越来越像了……”采青感叹。
有了夏鸣蝉和采青这番话,不难推断出夏鸣蝉思慕纪云舒,刻意模仿白秋嫣,想要取而代之,极有可能是夏鸣蝉设计二人换脸,然而,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脸是换过来了,但夏鸣蝉失踪了。
三角恋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找到给她们换脸的画皮师,因为,夏鸣蝉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关系。
萧天权提出去探查两位小姐出事的尼姑庵,寻访画皮师的踪迹,这和沈摇光的想法不谋而合,是夜,三人出发前往那座废弃的尼姑庵。
出事的当天下了暴雨,后续又连下几天大雨,当初的痕迹已被冲刷了个干净,再加上白家丶夏家数次派人往返查探,庵中又多了许多无关人员的足迹。
沈摇光举灯,仰头看着庵堂内供奉的一尊大佛。
佛像身披袈裟,身高数丈,眉眼慈悲,唇角带笑,只是头顶瓦片残破,逢着阴雨天,雨水顺着漏隙滴答下来,左侧的眼珠子已被侵蚀得斑驳不堪,在微弱的灯光里俯瞰着众人,笑容阴森森的。
沈摇光抹掉灰尘,顺着石像的底座向上攀爬,下方响起谢司危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这佛像有古怪,我检查检查。”
“我来吧。”
沈摇光的个头不及谢司危的高,踩着佛像的手掌,后颈向后折,勉强能看到大佛的鼻孔,她试着蹦了蹦,脚底打滑,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那你来。”沈摇光放弃。
佛像已有多年没人打理,上面结了蛛网,沈摇光拍了拍手,接过谢司危手里的灯笼。
谢司危轻松一纵,跃上高台,站到沈摇光刚才站立的地方:“灯烛。”
沈摇光将手中灯盏举高:“如何?”
谢司危未及开口,萧天权由屋外折回,这堂内没有查到线索,他索性去庵堂四周查了一遍,同样没有什么收获,见到谢司危站在大佛掌中,神色猛地变了:“司危,快下来。”
因为,他瞧见石佛左眼斑驳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变故发生在一息之间。
那原本高高在上的丈高佛像,身上泥塑片片剥落,伸展着四肢,从莲花座上站起来,甩出了掌中盘着的佛珠。
每一粒珠子都刻着无边佛法,如天女散花般射了出去,四周无端响起木鱼声和诵经声,嗡嗡的,一声高过一声,震得人头昏脑涨,耳膜发疼。
谢司危被佛像当胸贯了一掌。
“司危。”萧天权掠到他身后,伸手抵住他背心。
夜间光照不足,沈摇光出门前特意取下遮光绫,缠在腕间,佛像活过来以后,小小一间庵堂内金光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她凭借着耳力,艰难躲避着飞过来的佛珠,飞身至石台上,拽下遮光绫,重新系回双眼,居高临下望去。
有了遮光绫,刺目的金光被过滤掉,沈摇光终于能看清眼前景象。
大半视线被巨大的影子占据,那怪异佛像直立而行,头皮贴着屋顶,双掌翻覆,一合一握之间,飞出金色的“卍”字咒法。
谢司危与萧天权一左一右,各持兵器,分别盘踞一方,占据有利地形,两人双目都被金光所扰,闭着眼,仅靠听觉闪避。
谢司危刷地一剑落下,将飞到身前的佛珠劈成两半。
这佛像应修过正统佛法,它的法咒对谢司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