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摇光忧愁地叹了口气。
萧天权轻拍了下沈摇光的脑袋:“以后不许再胡乱编排师兄。”
乌衔月哼了声:“贱人。”
这个词是她当乌鸦时听一对夫妻吵架学来的,丈夫和妻子白手起家,发达以后嫌弃妻子人老珠黄,在外面偷偷养了外室生儿子,被妻子发现以后,带着娘家人,把丈夫打了一顿,一人一口唾沫,骂他是贱人。
贱人这个词与纪云舒真是相得益彰。
萧天权眉头微皱,不是他不同意乌衔月的话,只是乌衔月一口一个贱人,不甚得体,需得好好教一教她了。
沈摇光拿着刚洗好的葡萄,塞了一串到乌衔月手里:“小月,来,吃葡萄。”
半个时辰后,老伯将牛车停下,回头道:“诸位,前面就不同路了,可要老朽再送各位一程?”
“多谢老伯,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行。”萧天权道。
“前面有个乔家村,诸位若赶得及,不妨在那里借住一夜。”
“老伯说的我们记下了,天色已晚,老伯行路小心。”萧天权极礼貌的与那老伯道别。
老伯乐呵呵笑着,驱着牛车向岔路口走去。
斜阳已完全沈落到群山后面,马蹄声急急响起,一支队伍踏着暮色策马而来,扬起漫天灰尘。
萧天权几人靠边站,乌衔月最倒霉,猝不及防被扬了一脸的土,急得去找小溪洗脸。
“他们都穿着官服,跑得这样快,应是有什么急事。”沈摇光问谢司危借了张手帕给乌衔月。
“战事频起,苦得还是百姓。”萧天权忧心忡忡道。
俗世皇权分散,常常有动乱发生,却也不是他们这些猎妖师能插手的。
“将军打胜仗,商人售百货,农民种五谷,师兄平妖魔之乱,大家都做好分内的事,百姓自然安枕无忧。”
乌衔月洗好了脸,伸手在水底掏了掏:“萧天权,沈摇光,有鱼。”
沈摇光道:“小月,你现在是我们星辰山的一份子了,不用叫的这么生疏,喊我小七就行,至于师兄,唤他萧大哥吧。”
乌衔月乖乖地唤了声:“小七,萧大哥。”
“那我该如何唤他?”喊完,乌衔月指着半蹲在上游卷起袖摆洗手的谢司危道。
“叫他谢公子就行。”沈摇光想也不想道。
“生疏有别,太明显了。”大白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