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想他。”谢司危心头腾起一股无名火。他就在这里,她脑子里怎么敢想另外一个男人。
沈摇光来气了,管天管地,还管她这种时候想谁。
“我就想师兄了,师兄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比你修为高,比你长得俊。”
前两句是事实,后两句是沈摇光胡诌,故意气谢司危的。
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四周气压陡然一低,无端刮起阴风,藤蔓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两腕一紧,被藤蔓缠绕着捆在一起,拉过头顶,绑在床头。
帘子被掀开,泻下大片金色光晕,谢司危居高临下地望过来。
沈摇光两臂被箍得紧紧的,挣脱不得,不由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谢司危,拿开你的藤蔓。”
“若今日在此的是萧天权,你是不是就肯让他解毒了?”
“你有病啊,说这种话。”沈摇光从未对萧天权有过非分之想,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回答我。”命令的语气。
“有一点我说错了,师兄有个方面不如你,那就是师兄没你这么龌龊。”
谢司危怒极反笑,在床畔坐下,手指轻抚她的颈侧,幽幽叹一口气:“你总是这般长他人志气,也许,我应该在你身上打个标记,时时刻刻提醒着你该把谁放在第一位。”
他的指尖停在某一处,用力按下去:“就在这里好不好?”
沈摇光:“……”
我错了,我不该逞口舌之快。
“不用,不用,我记得自己的身份,主人。”沈摇光认怂得非常快,“在我心里,您永远排第一。”
“我有点不信呢。”谢司危俯身凑到她的颈侧,轻轻柔柔道,“有了这个标记,你就不会背叛我了。”
他张开唇,呼出的气息喷在沈摇光的颈侧。
能感觉到他探出的獠牙就抵在自己的皮肤上,只需用力,就会洞穿她的脖子,沈摇光直冒冷汗:“不能这样,谢司危,那等于向全天下宣告我是你的人了,你也不想这么快暴露我这颗棋子吧,我答应过你的,助你成为星辰剑主。”
星辰剑主这四个字让谢司危停顿了一下。
看来他很在乎星辰剑。
沈摇光心喜:“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师兄凡夫俗子,怎么比得上主人这样法力高强的大妖,只有主人才能配得上星辰剑,请主人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向主人献上星辰剑。”
“如果我不要星辰剑,而是要你替我去杀了萧天权呢?”沈摇光的血液加速流动着,弥漫在齿尖的甜香,让谢司危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一口。
他有点舔遍她全身的冲动。
尝尝她是不是里里外外都这么香。
也想撕开她的胸膛,吞吃掉她跳动的心脏。
可他不能,吃了这颗心脏,这世上就没有第二个沈摇光了。
微软的舌苔刷着沈摇光颈侧敏感的肌肤,引得体内情潮再次翻涌,和舔舐之前伤口不一样,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还有些粗暴。
沈摇光脸色胀红,心脏狂跳,想也不想拒绝道:“那不成!我们当初说好的,你不可以动师兄性命,做人不能这么没有契约精神!”
瞥见谢司危不善的眼神,她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师兄如父如兄照顾我长大,你让我杀他,跟杀我爹有什么区别?”
“你爹?”谢司危心头的鼓噪平息了一瞬。
“师兄长我十岁,当爹是有点夸张了,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萧天权要给沈摇光当爹,谢司危莫名有点想笑。
愉悦的气息取代了他浑身的阴沈,那种泰山压顶般的威压也消失了。
“你可以放开我吗?”沈摇光纠结,“这毒再不解,真的要死人了。”
谢司危突然低头下去。
一阵刺痛烙上颈侧,沈摇光嗷呜一声,难以置信爬了满脸,紧接着,身体绷到极致,双目瞪大,瞳孔涣散。
难以自制的轻颤过后,她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与此同时,体内毒素偃旗息鼓。
谢司危舔着牙齿上的血,坐直身子。
他吮走了沈摇光体内的毒血,把毒素引到自己的体内,他曾炼化媚狐之毒,这种毒素还难不倒他。
沈摇光呈双目呆滞状,好一会儿瞳孔才渐渐聚焦,反应过来刚才是被咬了,她嘴角一瘪,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我没有标记你。”谢司危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