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自己也不敢来星辰山见女儿,父女俩的感情只通过几封书信维系。
因沈知鹤没有固定居所,信向来都是由沈知鹤那一方寄来的,原身从未寄出过回信。
“你爹爹在信中说,沈家仇人已落魄,此后再无顾虑,他在一个叫平安镇的地方买了宅子安家,你父女多年未见,他想接你回家小住一段时间。”
小师妹五岁离家,是萧天权带大的,萧天权之于她,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担心女儿骤然离山不适应,这次沈知鹤在信中特意邀请了萧天权一同前往沈家小住。
沈摇光近期大病小病不断,沈家又多年未归,尚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萧天权身为兄长,确实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只是沈知鹤消息不够灵通,不知星辰山又多了两个成员,这次的队伍里还有谢司危和乌衔月。
沈家是新副本,还有剧情等着解锁,肯定不止回家探亲这么简单。
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回家一趟。
沈摇光点点头:“我多年未见爹爹,很是想念爹爹,早就想同爹爹团聚了。有师兄陪着,就更好了。”
沈摇光在床上躺了多日,四肢都僵硬了,用过汤药,身子骨暖和起来,她提出外出赏雪,活络一下筋骨。
萧天权拿来一个包裹,里面有两套新做的冬衣,和一件镶着狐毛的雪裘,以及几盒手工制作的蜜饯糕点。
“这是那位叫何令仪的姑娘托人送给你的,说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护身符是沈摇光所绘,融入了沈摇光的血,沈摇光能感应到它已被使用,可见何令仪最近遇到了关乎性命的危险。
能救何令仪一命,自然是最好的,既是何令仪的心意,沈摇光收下了。
这几日气温低,糕点都还新鲜着,沈摇光穿上冬袄,裹上狐裘,揣着两块糕点出了门。
冰天雪地,寒气侵骨,呼吸间皆是袅袅白雾,沈摇光吃掉糕点,搓搓冻得僵冷的双手,揣入袖中。
客栈建在山脚下,枝桠覆着皑皑白雪,素净到极致的山景近在咫尺,宛若一幅水墨画。
树下剑光闪动,枝头碎雪萧萧而下。
那是把令人望之生寒的剑,银白的剑刃,比这满目的苍白更为幽冷。
持剑的青年着一袭春衫,乌黑的发随风飘动,额间晕开薄汗,是这幅画里最动人的一笔。
沈摇光恶作剧心起,悄无声息搓了个大雪团子,朝青年的后脑勺丢了出去。
轻薄的剑身一个回旋,雪球被斩作两半,谢司危还剑入鞘,不屑道:“雕虫小技。”
“吹牛谁不会!”沈摇光脸蛋冻得僵冷,白里透着粉,口中呵气成雾,氤氲了面容,“你敢不敢蒙住眼睛?”
“蒙住眼睛又何妨。”
“好,是你说的。”
沈摇光从袖中抽出一根白绸,蹦蹦跳跳到了谢司危身后。
谢司危比她高不少,站得笔直,沈摇光垫着脚尖,颇费了些功夫才将帕子系上他的眼睛。
帕子上有淡淡的香气。
谢司危眉梢微动,听得沈摇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要开始了。”
听声辨位是妖最基本的本事,便是凡人学武,也会逐渐耳聪目明,轻易判断出他人的位置。
“嗯。”他应了声,撇了下嘴角。
别说一个沈摇光,就算是四面八方都站着沈摇光,齐齐朝他丢雪球,都不会损他分毫。
沈摇光朝两只手呵了口气,在谢司危点头过后,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接下来助跑丶起跳,动作一气呵成,像一只身手敏捷的小豹子,撞上谢司危的后背。
她刚吃饱饭,力气大得无处使,谢司危毫无防备之下,被她撞得划出道弧线,一头栽进了雪地里。
谢司危:“……”
萧天权:“……”
沈摇光:“服气了吧。”
*
年关将近,各家各户都在宰鸡烹羊,沈摇光一行人一路闻着年味儿抵达平安镇。
虽说是回家,不能空着手,在一个馄饨摊子上吃过午膳,四人合计着给沈知鹤买些茶和酒带过去。
因着沈摇光大病初愈,几人的脚程不算快,半是赶路半是游山玩水,走了足有一个月,途中还路见不平帮着一户人家除了妖,那家是个富户,给了好些银子当报酬,这些银子刚好拿来给沈知鹤买礼物。
平安镇百姓富饶,带动着物价比旁的地方高一点,萧天权彬彬有礼,正在与卖茶的老板讲价,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