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那一剑,让心硬如铁的谢景渊相信了她的话,并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
谢景渊带着她穿过风雪,一路纵马,路上的颠簸让伤口恶化,需要重新上药包扎。
“兄台,能否借酒一用。”谢景渊隔着火光道。
沈知鹤出门带足了物资,有药物,肉干,冬袄,还有暖身子的烈酒。沈知鹤递出烈酒,又让小仆打开行囊,取出止血的药物拿给谢景渊。
谢景渊用自己的外袍和披风,支起一个简易的帐篷,供越淮青褪衣疗伤。
荒郊野外,大雪封山,四个成年男人和一个轻解罗裳的绝色女子,这样的配置多半出现在艳情话本里,尽管在场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力求心无杂念,火光勾勒出的那一抹曼妙剪影,还是将绮丽的氛围推到顶峰。
骨碌碌,骨碌碌……越淮青手中的酒瓶子滚落在地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最先回神的是谢景渊。
“谢丶谢公子,我手上没有力气,麻烦你帮我清洗伤口。”帐内,响起越淮青祈求的声音,那声线不娇不媚,无端让人酥了骨头。
在场的所有人,沈知鹤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萧格已娶妻生子,独谢景渊孤身一人,盛名在外,是个人人称颂的君子,他来搭把手是最合适。
谢景渊捡起酒壶,走进帐内。
少女裹着褪了一半的衣裳,酥肩丶雪腰若隐若现,哪怕是血肉模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色都娇艳得像带露的玫瑰花。
是个正常人,都会猜出越淮青绝非凡女,她是个妖精,天生蛊惑人心的妖精。
男人或是女人,见了她,都会被勾走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