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面粉,只等谢司危推门,泼他一身白面。
就算他能轻易避开,没有被砸到,面粉泼泼洒洒,如漫天尘雾,总该沾一点,结果他身上干干净净的,衣角和发丝都不见一丝杂尘。
“都是些小孩子的手段。”谢司危撇了下唇,“你明知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要白费力气。”
“那不一样,我要是对你百依百顺,那太没骨气了。无论身处何时,身处何地,作为人,总该有些反抗意识。”
“现在服了?”谢司危箍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些。
“服了,服了,主人,松开手吧。”
谢司危只是放轻了力道,并未松手。
盯着后脑勺的视线犹如实质。
沈摇光半张脸被迫埋进被子里,只能拿眼角馀光去够他:“你在看什么?”
“你这样,挺可爱。”谢司危撩起她颈后的乌发,微凉的指尖划着她温热柔软的肌肤,“这个位置好不好?”
他问的是吸血的位置。
他说给沈摇光七日时间,沈摇光总不见长胖,他又不喜沈摇光被取了血后病恹恹的,就多给了她七日。
他刚才捏过沈摇光的腰了,比之前胖了点。
还是胖一点可爱。
被他触摸的地方肉眼可见的一粒粒冒着鸡皮疙瘩。
“随你,快些。”沈摇光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闭上眼睛,催促着。
谢司危的狎弄比钝刀子割肉还要磨人。
他的指尖还在那处游弋,似乎拿捏不定,沈摇光等得不耐烦时,柔嫩的藤蔓探了过来,贴上她的脖子。
沈摇光心头一紧,抢在他动手之前开口:“背对着你,太没有安全感了,你先松开我,我答应了你,不会食言的。”
“我喜欢这个姿势。”谢司危贴近了沈摇光,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哄她,“你紧张的时候,血比平时更香了。”
沈摇光这才明白过来他逗弄自己的意图,赶忙平覆心绪,让自己的心跳速度缓慢下来。
“这次你还给我注入媚狐的毒吗?”
“怎么?”
“成婚拜堂到洞房花烛,上回都演到结局了,这次梦里该换人了吧。”
谢司危双眸微眯:“你想换谁?”
沈摇光说的洞房花烛,是媚狐的毒给她造的春梦,在那场梦里,谢司危是她钦定的意中人,芙蓉帐深处,梦外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梦里鸳鸯交颈共赴巫山。
“只要不是你,换谁都行。”
谢司危指尖力道一重,在她雪白的腕间压出红印:“换谁都行?”
沈摇光“哎哟”叫道:“小气鬼,你干嘛,我就换别人了,我不单要在梦里换人,我还要去和爹爹说,跟师兄结亲,气死你……”
沈摇光话未说完,呜咽一声,浑身抖动着。
这个混蛋不打一声招呼,就抽了她的血。
不疼,微痒,跟蚊子叮了下似的。
灵魂乘着风,飘上了九霄。
她再没了心思去气谢司危。
好在她目的已达成,谢司危在她的刺激下,没给她用媚狐的毒,这次终于不用再陷进那丢死人的梦里了。
谢司危大抵是真的生气了,取完血,丢下她,径自离开了。
沈摇光坐起来,伸手摸摸后脖子。
不知道是她吃胖了,还是谢司危手下留情,这次她一点失血的症状都没有,甚至康健得能下地蹦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