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尤其是沈摇光这种能一拳掀翻他的女孩子。
“不会,我自愿的。”
“你发个毒誓。”
“我要是反悔,就罚我一辈子只能吃谢司危做的饭。”
“这是毒誓?”
“当然是,只要你尝过谢司危做的饭,就知道有多毒。”
谢司危:“……”
他隐约记起自己是给沈摇光做了回饭。
是那回沈摇光被云想衣丢给海上,他找到沈摇光,杀了那群盗匪,结果返航时他和何令仪都不会操作船只,抓了海中一只蚌精开船。
蚌精弄错方向,将船越开越远,最后足足花了个大半个月的时间用来返程。
船上不生火,只吃冷食,沈摇光晕船,不爱吃冷食,吃的越来越少,他搜遍船舱,找出两个生鸡蛋,动用法力,给她炒了个鸡蛋。
他生来是法力强大的大妖,手底下狗腿子无数,又长在谢府,从小到大过着炊金馔玉的生活,这辈子进厨房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
也就那么一回吧,做了个品相一般的炒蛋,沈摇光尝了一口,再也不念叨要吃热食了,每日啃馒头啃得比谁都起劲。
他也尝了,略腥,是有点难登大雅之堂,沈摇光隔三差五就拿出来念叨一回,简直是奇耻大辱。
谢司危咬牙切齿地想,等他拿到炎玉回来,掌控星辰山,第一个就把沈摇光抓起来,罚她天天吃他的炒鸡蛋,吃一辈子。
“动手之前,你记得切断与你主人的联系。”沈摇光不忘提醒。
谢司危不置可否,探手去解她胸前的衣裳。
夏日衣衫本就穿的少,沈摇光嫌热,直接裹了胸衣,再套件薄衫。
这个时代普通女子穿的是抹胸,沈摇光穿不习惯,自己拿手帕缝制成现代胸衣,她被剧毒折磨得神志不清,俨然忘了这回事,等谢司危退下她的外衫,肚腹间骤然一凉,她才反应过来,喊道:“等等!”
那件手工缝制的胸衣毫无预兆地蹦进谢司危的眼帘,气氛刹那间陷入一种极微妙的寂静。
门窗都已闭合,空气减少流动,空前的沈闷起来,被谢司危放在床头的烛火无风自动,映在彩绘屏风上的人影猛地跳了一下。
“这是?”
谢司危生长在凡尘世俗,谢家仆人当中有半数是女子,人族女子的衣物款式,不说了如指掌,多少还是见过几回的。
沈摇光所着,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