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挖眼珠子警告了。
沈摇光暗自庆幸自己是在朝光面前失态。
谢司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扬眉笑了笑,舌尖一卷,舔走唇边红露,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大有任由她观赏的架势。
沈摇光看够了,拿回空碗,道:“我走了,你要是还想喝,回头来我这里。”
走了几步,谢司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这几日你最好克制些,莫要贪凉。”
沈摇光足下僵住,猛地回身。
“会肚子疼。”轻轻柔柔的几个字,含在舌尖上,带着点温柔缱绻,恍如跌入一场梦境。
“你?”沈摇光迟疑,想到什么,手一抖,托盘与空碗掉在地上,摔出一声脆响。
青年乌发覆额,雪白的肤在日光里发着光。
沈摇光却是冲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掌,抽出发间簪子,划了下去。
划拉出来的伤口淙淙涌出鲜红的血珠。
这下沈摇光确定了:“你是谢司危!”
那蜂毒凶猛,一觉醒来她两月未至的月信汹涌如潮,弄脏了亵裤。
先前她故意划伤手指,弄出点血,去试探朝光,朝光虽为谢司危的傀身,并不嗜血,表现得对她的血毫无兴趣。
这世上对她的血最为敏感的,只有谢司危。每回她癸水走了后,他都会拿出赤色小果喂给她,有时她两三个月癸水不至,他还会炖红枣汤给她补气血。
谢司危总说她的血是香的,她自个儿闻不出来,能闻出她身上的血气,这恰恰说明,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朝光,是谢司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