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当初与老谢一别,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成想再听到他的消息竟是他的噩耗,作为他生前的知己好友,我理应前来祭拜一下他。”
“爹爹来看师父,师父泉下有知,定会高兴的。”
沈知鹤打开柜子,拿出个包裹,里面有个精致的匣子:“今年家里结了不少的果子,桃子丶杏子和李子,个个都水灵灵的,枇杷个头也很大,你小时候最爱吃了,我让佟姨做成了果脯,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匣子里分为好几格,每一个格子里都塞得满满当当,都是沈知鹤的父爱。沈摇光拿起枇杷干,把盖子合起来:“留着,回头让师兄他们也尝一尝。”
“他们的我已分给他们了,这是独留给你的。”闺女与同门相处友爱,沈知鹤满眼都是欣慰。
沈摇光咬了一口,枇杷干酸甜爽口,非常开胃,她笑盈盈又拿起一个,塞进沈知鹤的嘴里:“好吃,爹爹你也吃。”
沈知鹤边吃边道:“小七,上回爹爹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
“你这丫头,如今年岁也大了,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爹爹瞧着你那师兄与师弟都是人中龙凤,怕是有大把的小姑娘惦记着,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别等到被旁人叼进肚子里才知道后悔。”
“咳咳,咳咳,咳咳咳……”
枇杷干卡在喉中,不上不下的,沈摇光噎得直翻白眼,急忙忙倒了杯水,一口饮下。
“爹爹,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我不是说过嘛,我只喜欢捉妖,对当谁的妻子不感兴趣。”
“这事是我与老谢当年的约定,老谢已身故,我这个做兄弟的,该完成他的遗愿。那位小谢公子就挺好的,不如听爹爹,选他,趁着爹爹在这里,替你们把婚事操办了。”
沈摇光枇杷干没咽下去,一口茶水猝不及防全部喷出来。
沈知鹤被喷了满脸的水,并不动怒,卷起袖口,擦着发间的水渍:“他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他不行!”沈摇光涨红着脸,心说,你要是知道我私下管他叫主人,反应比我还大。
“小谢有什么不好,小谢这样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咱们沈家选夫婿最重要的标准就是长得好。”
“可他上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别看他长得好,他丶他炒蛋带壳,多埋汰呀。”
“还有这种事?”沈知鹤年少时就学着下厨,变着花样做饭哄双亲高兴,可不信奉“君子远庖厨”那一套,说的头头是道,偷懒的借口而已,是以自来看不上不会做饭的男人。
“还不止呢,爹爹你光惦记着人家漂亮,却不知漂亮也有漂亮的代价,他一天要换三套衣裳,以前在家里有丫鬟帮他洗,现在都是穿脏了就扔,太败家了。”
“败家的习惯可以改,谢公子家大业大,要是他能有他爹娘那般赚钱的手段,铺张便铺张了,大不了以后请十个八个仆人轮流帮他洗衣裳,你就替他管着钱,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用操心。”
“他那副招蜂引蝶的祸水模样,是能好好过日子的嘛,就算能过上富贵日子,成日还要防着遭人挖墙脚,累不累。”
沈摇光一通话怼得沈知鹤哑口无言,沈知鹤都要放弃了,眼前忽的又浮起谢司危那张脸。
有那张脸在,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再说,自家女儿也不磕碜,值得男人死心塌地。
沈知鹤张张唇,还想再劝,沈摇光抢先开口,放出大招:“而且,他还有病!”
那副肖似越淮青的相貌太有杀伤力,沈摇光有理由怀疑是沈知鹤自己没娶到人家娘亲,想在女儿身上圆梦,撮合他们两个续他和越淮青的前缘。
反派男二确实是人间真绝色,可惜自己在原书里的定位就是个小炮灰,实在无福消受。
“他拿药当饭吃,指不定哪日就嗝屁了,爹爹难道忍心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沈知鹤怔楞半晌:“他还有病呐?”
难怪在沈家那段日子,谢司危成日蔫蔫的,没什么精气神。平安镇是比星辰派冷一些,那时他只当是谢司危不习惯当地的气候。
“他那样的人物,若是朝夕相对,难免日久生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等到有朝一日他撒手人寰,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沈摇光捂着脸,“到那时我只能三尺白绫,将自己吊死去殉他了。”
“呸呸呸,咱们沈家的女儿不兴这么没脑子,相公死了改嫁就是,殉什么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