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鹤听说谢司危有病,满脸晦气,再对比萧天权的卓然风姿,登觉自己走眼了,“那还是选天权,这小子武艺好,厨艺好,相貌堂堂,身强体健,你看他将星辰山打理得井井有条,比许多身居后宅的妇人还要灵巧,你嫁给他,什么都交给他做,自己只管快活。”
“师兄也不行!”
“他也有病?”
“那倒不是,我都有爹了,干嘛还给自己找个爹。”
“什么叫给自己找个爹?”沈知鹤瞪着一双狭长的美目。
“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个木头疙瘩,他是会照顾人,可他不解风情呀,成婚过日子就得蜜里调油,搂着根木头有什么意思。”沈摇光嘻嘻一笑,“你当他为什么愿意娶我?一是遵守师父遗命,做个乖乖好徒弟,二是有了个丈夫这个名头,就可以顺理成章管教我了,到时候我但凡早上敢多睡一盏茶的功夫,都要被他提着耳朵去后山罚跑两圈。”
“他平时都是这样管你的?”
“那还有假,寒冬腊月的都得去雪地里扎马步。”
沈摇光这一描述,听得沈知鹤直皱眉头,他的女儿原来在星辰山过的是这样的苦日子,连连摇头:“不行,那不行,我女儿我自己都舍不得管教,他凭什么这样管教。”
沈摇光一连串的点头,白绫后的双眼闪着狡黠的光。
沈知鹤仰头长叹一声:“谢景渊啊谢景渊,你这个老东西,当年你说你徒弟一个赛一个得好,全是搁我这儿吹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