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傅元宝?看你的表情,你要刺杀傅元宝啊。”
“说什么呢,我是好人,杀人放火这事我不干,不过警告一下傅元宝还是有必要的,只要傅元宝自愿放弃蓉娘,后顾之忧不就全解决了。”
“傅元宝对蓉娘势在必得,你怎么警告?”
“揍他一顿好啦,一顿不行就两顿,我不信他这么扛揍。”沈摇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大白:“……”
沈摇光早已让陆明庭派人盯着傅元宝,傅元宝的行迹尽在掌握中。
傅元宝是个大忙人,每日抽空才能来纠缠蓉娘,今日他去了一家叫做千日醉的酒楼,订了个大房间和人谈生意。
陆明庭提前安插了人去酒楼做夥计,沈摇光去了之后,只需和他换一身衣服,稍作伪装,便可光明正大以送菜的名义进入傅元宝的房间。
沈摇光端着菜进来时,傅元宝已喝得酩酊大醉。
灌他酒的是个中年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脸型方正,下巴堆着横肉,一脸的不怀好意。
“来,傅兄,喝。”
“不行了,不行了,柳兄,饶了我罢。”傅元宝趴在桌上,醉眼朦胧地摆手,“喝多了,会吐一身。”
“那有什么,找个女人收拾一下就是。”男人在傅元宝身边坐下,又给他倒了一盏酒,“不是我说,傅兄如今老大不小了,又这么辛苦,怎么不找个女人早日成家,有个知心人在身边,日子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女人有什么好,不都是一样的吗?你图她相夫教子,她图你万贯家私。”
“听闻傅兄曾有过一位妻子,很是贤明庄重,根本不在乎傅兄是贫是富,傅兄怎么同她和离了?”
这话戳到傅元宝的软肋了,傅元宝心中一痛,大呼“蓉娘”,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倒灌,口中道:“蓉娘,蓉娘,为何钱能买来万物,唯独买不到你的回心转意?”
那酒壶眨眼见了底,姓柳的男人招了招手,立时有少女捧着一壶酒上前。
“傅兄莫急,慢点喝,别的没有,这里酒多的是。”
少女冲二人福了福身,紧接着站直身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提着酒壶绕过头顶,一泓清流从壶嘴倾泻而下,如银河坠落九天,搭配着少女柔美的身姿,当真是姿态万千,美不胜收。
傅元宝隔着银流而望,陡然望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当即便呆住了。
沈摇光也注意到那斟酒的少女与蓉娘八分相像,但眉眼要比蓉娘年轻些,气色更为红润。
“她是?”傅元宝打着酒嗝问。
“不瞒傅兄,她叫双双,家中有个病重的老母,常年要吃药,她委身于此当个沽酒女,是为攒钱给老母治病,傅兄若肯看在她这张脸的份上,稍微垂怜一下她,就是她们母女的救命恩人,她必定一生誓死追随傅兄。”
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胃口,这是生意场上常用的手段,连沈摇光都明白的道理,傅元宝怎么会不明白。
一个覆刻版的蓉娘,命运如此相似,傅元宝所有的缺憾,都可以在她身上圆回来。
沈摇光以为傅元宝会顺水推舟收了她,与对方建立共同利益关系,促成这桩生意,却见傅元宝突然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襟,目中再无了刚才的醉意,神色肃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蓉娘就是蓉娘,谁都不能取代,这等庸脂俗粉,怎配与蓉娘相提并论?”
姓柳的当面被打了脸,恍然明白过来傅元宝刚才是在装醉,拂袖而起,愤愤道:“傅元宝,不要给脸不要脸,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赔进去一大笔钱吗?”
“要是钱能换回蓉娘,我倾家荡产又如何。”
“那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那人被他气得眼前发黑,甩袖走了。
他一走,一屋子的人包括酷似蓉娘的那名少女都跟着他走了。
傅元宝独自坐在桌前,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发呆,最后苦笑一声,冲沈摇光招手:“过来,替我斟酒。”
沈摇光一记手刀落在他的颈后。
她扛着昏过去的傅元宝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陆明庭等在后院,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沈姑娘,这样做真的好吗?被官府的人知道了,会不会抓我们去蹲大牢?”
“蓉娘今天哭了,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傅元宝。”
陆明庭的表情一下子坚定起来,咬了咬牙:“为了蓉娘的终生幸福,蹲大牢也值了。”
“地方准备好了吗?”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