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宝脸颊犹在红肿发烫,他捂住自己的脸,龇了龇牙。
沈摇光这两巴掌下手真够重的。
“还是谢大侠讲义气,谢大侠,我给你加钱,刚才她扇了我两巴掌,你帮我扇回来。”
傅元宝可不讲究怜香惜玉那套,混迹生意场上的,更重的是兽性,吃了亏,就要扳回来,睚眦必报,是他的行事准则,当年那背叛他的小妾和奸夫受牢狱之灾时,他也没少让狱卒关照他们两个。
“我帮不了你。”
“谢大侠可是嫌钱少?谢大侠说个数,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围,必定满足谢大侠所求。”
尽管口口声声唤着对方大侠,傅元宝心知肚明谢司危跟他一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这人行事作风亦正亦邪,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星辰山请回来的,少不得要怀疑是哪里来的邪魔歪道。
谢司危微微一笑,还是摇头。
难道是打不过,这位谢大侠怕丢了自己的面子?
这小姑娘是有一把子力气,说打不过她,太夸张了。
傅元宝狐疑道:“谢大侠是怕我会赖账吗?”
“你是打算出钱让我打我喜欢的女人?”谢司危侧眸问道。
“喜丶喜欢的女人?”傅元宝如被雷劈。
“有意见?”
傅元宝脸色一白。
陆明庭是这粉衣少女的雇主,而他是谢司危道雇主,他两人的委托是相悖的,这粉衣少女又是谢司危的心上人,他这次岂不是要栽在陆明庭手上。
沈摇光看出他的疑虑,冷然笑道:“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和她是公平竞争,鹿死谁手,各凭本事,绝不存在手下留情一说,更不会因情徇私,耽误你的好事。”
谢司危要是真的会站在粉衣少女这一边,也不会及时过来救他,傅元宝想通个中关键,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我当然相信谢大侠的为人。”
“公事说完,该谈私事了。”谢司危斜睨傅元宝一眼,这个眼神不言而喻,傅元宝立马会意,拉着陆明庭往外走,还不忘帮谢司危把踹飞的门抱回来,重新给安上。
两扇门关起后,屋内陷入一片昏暗,隐约能看出彼此的轮廓。沈摇光记得桌上有残烛,摸索到案前,掏出张火符:“我与你能有什么私事可谈?”
幽幽烛火自她指尖亮起,火焰跳了跳,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映在了墙上。
沈摇光穿的还是小厮的衣服,一头乌发扎作马尾,脸上幻术已解,换回自己的模样,粗布麻衫包裹着她的身体,略显肥大,却叫人耳目一新。
谢司危两臂环住她的腰身,拥在自己的怀中。
“是你说的,我们正在谈情说爱,将来还要谈婚论嫁,怎么就没有私事了?”他抵在她耳侧轻声耳语。
一股力道托着沈摇光的腰身,迫使她转过身来。
谢司危低头,吻住她的唇,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毫不留情地吞噬着她的呼吸。
沈摇光毫无防备,被迫打开唇齿,略一失神,就被他全面攻破,软在他怀中。
直到口中被他尝尽,舌头发麻,他才稍稍松了点力道,允她汲取新鲜空气。
她气恼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就是你说的私事?”
谢司危意犹未尽,覆又低头,咬住她的耳珠,用牙齿轻轻磨了下,声线低哑:“可还记得允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