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菩萨。
“等我养好了伤,医药费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傅元宝心头一暖,满腔柔情似水。
一场落难,叫他把所有人的嘴脸都看清了,那些平时与他称兄道弟的好友,眼见他惹上官司,见了他跟见了瘟神似的,唯独他的蓉娘不计前嫌收留他,他真是悔不当初,辜负了蓉娘。
蓉娘不置可否,起身去给他熬煮新的汤药。
傅元宝趴在被窝里,悄悄伸出自己的右手,屏息凝神,垂眼望去。
掌心空空如也,未见金光化蝶。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要气馁,这才第一天,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日我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他拂去心头失落,暗自给自己打气。
蓉娘把新熬的汤药端进傅元宝的屋子里。
袅袅雾气腾空,隐约可见傅元宝像只小狗似的眼巴巴地望着她。
“咱们就放任那个混蛋在蓉娘面前扮可怜?”院中,陆明庭趴在窗外,偷偷望着屋里的两个人,气得五官都都扭曲了。
沈摇光裹着狐裘,怀中揣着个手炉,蹲在他身边,也在观察屋里的二人:“不然咱们冲进去打他一顿?”
“那不是遂了他的意,更方便他扮可怜了。”陆明庭抓起一把雪,狠狠搓成团子。
“你是要堆雪人吗?”
“我怕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就会忍不住冲进去撕开他的画皮。”
沈摇光有一瞬与他感同身受:“我见过比他还会演的,这个,小巫见大巫。”
“什么小巫见大巫?”谢司危的声音在两人的头顶响起。
沈摇光仰面望去,乌黑的鬓边一朵粉色珠花,被雪光一照,花色灼灼,如见春光。
她今天扎的是个兔子头,谢司危早起给她梳的,除了鬓边桃花,脑后还垂着两根晚霞似的粉色缎带,在风里招摇着,极是动人。
凑近了,身上还有股淡雅的香气,是搽了谢司危的玫瑰香露。
傅元宝借住在蓉娘这里,沈摇光没有地方住,这两日都住在谢司危落脚的客栈,起居饭食一应由他打理。
他手中拎着食盒,是给沈摇光送午膳来了。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最近谢司危厨艺见长,烧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十分拿得出手。
沈摇光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饭这件事了。
“给你煨了骨头汤。”谢司危伸手捏捏她肉嘟嘟的脸颊。
蓉娘的屋子没有多馀的房间,谢司危领着她去了厨房,厨房里有桌子,还烧了锅竈,门窗一关,暖和得紧。
煨汤的瓦罐是极讲究的,要用老坛,口感风味更加浓郁,骨头要选用新鲜的带着肉的骨头,火是烧大菜过后的炭火,拢在坛底,煨上几个时辰,一锅鲜美的骨头汤就成了。
最值得注意的,是要防止附近的野猫过来打野食,扳倒了坛子。因为实在太香了,这些猫儿最是鬼灵精,只要一煨汤,就会成群的出现。
沈摇光果然被香得直吞口水。
谢司危笑着拿出碗给她盛汤。
吃饱喝足,谢司危环住她的腰身,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伸手摸她圆鼓鼓的肚子。
“别摸了,再摸吐了。”沈摇光受不了他这个变态劲儿,揪住他的手,“有一事我要问你。”
“何事?”
“傅元宝破产是你唆使的吧,这就是一出苦肉计,我说他那个茶味怎么那么熟悉,好家夥,是深得你真传,为了追到蓉娘,他这是下了血本。”沈摇光是刚才想通的,傅元宝破产这件事极可能有猫腻。
谢司危并不反驳,只问:“何为茶味?”
沈摇光端起桌上的茶盏,抵到他唇边:“就是这个味,顶级碧螺春。”
这壶茶也是谢司危带来专门给她解腻用的。
谢司危抿住杯口,饮下她递过来的茶:“我姑且当做是你在夸我。”
“你们也太卑鄙了。”
“兵不厌诈,不是你说的吗?”
“一旦被官府定罪,想要翻案哪有那么容易,他就不怕玩脱,真变成个穷光蛋?”
“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想要抱得美人归,总得付出点代价。”谢司危嗅闻她颈侧的肌肤。
他为了沈摇光,炎玉说毁就毁了,傅元宝没有这样的魄力,不如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沈摇光哪能听不出来他是在借机就自毁炎玉一事邀功讨赏。
“真的没有后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