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你轻些。”
“还有呢?”
“还有……”
“对,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谢司危,不要当大坏蛋,当一个好人好不好?”沈摇光心头酸涩得厉害,好似一整颗心都被他吞吃下去了,两条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如被飓风裹到风浪之中,被迫紧紧攀附着他。
“谢司危,你要当一个好人。”她无助地重覆着这句低语。
满心酸楚,满心凄然,无法自控,无处可说。
女孩子在床笫间可以提任何无理的要求,哪怕是摘下他的脑袋去当球踢,恐怕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应允。
他的心头迸出一缕火花,温声细语地哄:“好,为了沈小七,从今往后,谢司危要做一个好人。”
沈摇光旋即展眉,那满心的酸涩全都变作了欢喜。
“拉勾为证。”她伸出尾指。
谢司危勾了勾她的手指:“如有食言,就罚我……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谁要你说这个了。”沈摇光哼哼唧唧,“如有食言,就罚你……永生永世,与我天各一方,不得相见。”
谢司危心头一揪,竟是有些刺痛,他惩罚性地掐了一下她的腰肢,恶狠狠地说道:“不准说这种话。”
沈摇光的声音立即从哼唧变成哎呦。
谢司危那般来势汹汹,沈摇光当他要怎么折磨自己,到最后他也只是亲了亲,舔了舔,咬了咬,动作温柔至极,雨露均沾,丝毫不薄待。
沈摇光心头悸动渐渐平息。
屋里头冷得紧,谢司危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她,贴得这样近,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肚子,她提醒道:“你的剑未摘。”
“不是我的剑。”谢司危低低喘了口气,眼尾晕开玫瑰般的色泽,风情万种,颜色无双。
“硬邦邦的,还硌人,不是你的剑是什么?”
谢司危不多做解释,攥住她的手握了上去。
沈摇光脑海中呼啦啦开过一辆小火车,脸红如血,舌头都打结了:“是丶是……”
谢司危喘息更重,截住她的话头:“是我的。”
沈摇光五指张开,又合握,拇指与食指将其圈住,细细测量一圈,惊叹又惊叹——如此秀雅端丽的外表,私下竟藏着这般巨物,简直毫无天理,不合逻辑。
“你们草木妖精不是蜂蝶授粉么?何故丶何故你的……”
“不好吗?”他压低嗓音,有暧昧的笑意在眼底荡开,“我知人族看重这个,你不吃亏。”
“这是吃亏不吃亏的事吗?”
“难道你不喜欢?”
“我可以看看吗?”沈摇光按耐不住好奇。
谢司危像是被人挠到了痒处,表情微妙又受用,矜持的点了点头。
他侧身让开。
沈摇光合起衣襟,爬到了他身上。
谢司危靠坐在床头,满头青丝如瀑,尽数倾泻而下,慵懒如海棠春睡,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沈摇光的颈侧。
沈摇光颈侧都是他的齿印,星星点点,仿佛他的专属印章,他两眼弯弯,睇去宠溺又娇纵的目光,大有任她折腾之意。
沈摇光有点羞怯,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豪放的举动,想了想,抓起被子兜头罩下,将两人都掩住了,自己在被子里如同小猪拱白菜毫无章法地拱了拱,力道大得差点将谢司危掀出去。
约莫是终于调整好角度,被子里的动静消失了,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待得揭晓庐山真面目,只听得一声震天疾呼从被子底下传来:“好丑啊!”
谢司危春风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眼底隐约有了一丝龟裂。
沈摇光迫不及待地爬出了被子,捂住自己的双眼:“辣眼睛,辣眼睛,怎么长得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样!”
谢司危不知道沈摇光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像是那早春时节得几许暖阳眷顾的碧树,迫不及待地开出明艳的花色,猝然遭受一场暴风雪,开到一半就枯萎了。
初尝禁果这件事最后以谢司危不行结束。
当沈摇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并且从各种角度去挽救自己的口不择言,都毫无作用。
谢司危脸色苍白,眼睫垂下,内心似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你生气啦?”沈摇光惴惴不安道。
“是此物生得不好看,不该让你就这么看到。”他坐起身来,背对着沈摇光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