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他天生好容色,男女老少都为他颠倒,谁又想到有一天他会与丑陋这个词搭上关系。
垂下的帘帐将空间切割成两个世界,他的背影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隔着天堑。
沈摇光想打自己嘴巴子。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有些话放在心里嘀咕一下就好了。
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啊,到了男妖身上也是一样,这么个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大妖,竟被沈摇光的三言两语打倒,一蹶不振了。
“那我身上的痴情咒怎么办?”沈摇光在他身后弱弱开口。
谢司危以灵力凝出刀锋,划破自己的胸膛,取出一滴心头血,伸进帐中,抹到沈摇光唇瓣上:“吃下去。”
“你早知怎么解咒?”
“我确实不知,是刚才想到的,略作一试。”
沈摇光舔走血珠,吞入腹中。
“如何?”半晌,谢司危隔着帘帐问。
“感觉不出来。”沈摇光细细品味一番,实话实说,“约莫是有点效果,我现在没那么想黏在你身上了。”
谢司危这才开门出去,全然无了刚才的热切,态度称得上冷淡,只是步伐略显凌乱仓皇。
从刚才起,他的世界就崩塌了,表面的风平浪静,都是他不愿在沈摇光跟前失了面子而强装出来的镇定。